我收拾好衣服到一楼洗澡,暖呼呼的热水将身上的邋遢全部洗净真是太舒服了,蒸腾的热气让浑身的疲乏肆意的进攻大脑,这也是我十几天来第一次洗热水澡,太舒服了,啊呀!我真想当场就闭上眼睛睡上一觉美美的香香。
我不敢贪图热水的温暖抚摸太久,很快的洗干净后便擦干身子穿好衣服。
我开了地堂的灯,看看外面湿漉漉一片的地上已经没有血腥和碎肉块,鸡圈前面连接着一条小水沟,不会直接冲到街道上,这也是我任由水龙头自己冲洗的原因,不然,为了避免丧尸碎肉到街道上就得对准前方宅基地的开水冲了。
那三具在宅基地里的丧尸尸体很可能也会引来其他丧尸,有机会我们要将它们焚烧。
我到柴火厨房将水龙头关上,再检查一圈一楼,拿了双龙棍和雄狮枪便上楼了。
我到二楼时听见声音,走进去看是安仔在他正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只露个小脑袋在外看手机,手机里面传出动画片的声音。
我微笑着问道:“好不好看?”我有意与他拉近距离。
安仔没了先前的羞怯,道:“好看。”
我与他一起看了起来,期间说些逗趣的话,很快与安仔熟了起来,他也不害羞了,开始跟我分享动画片里面的剧情和人物怎么怎么样。
一小时后阿洪爹已经将鸡焖熟,饭煮好,我拿好碗筷,牵着安仔上到三楼。
一股浓郁的焖鸡香味已将三楼填满。
我道:“阿洪爹你自己吃一只,我跟安仔分吃一只。”
阿洪爹推脱道:“大家一起吃,我吃不了那么多。”
此刻我才深切体会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在灯光下我才看清楚,阿洪爹的眼窝往里收了些,呼吸时总是很急很粗,眼圈又黑得严重。
我也是挨过饿的,一下子确定这几天他们二人过的什么日子。
阿洪爹那天在天台煮饭肯定便是为数不多的粮食了,看安仔还颇有精神的劲头,定然是阿洪爹将吃的让给安仔,自己挨着饿,为了警戒夜里又睡得很浅,这十几天来他恐怕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我道:“吃饱了才有力气。”
阿洪爹撕下一点鸡肉放进嘴巴里面细嚼慢咽,我明白他这时候绝不是想什么细细品尝美味,从饥饿中生长出来的人对食物的要求是扛饱,而不是味蕾的享受。
他几天没吃什么东西,我正想提醒他,胃几天没有东西消化,要慢慢吃,让胃尝试着蠕动,否则可能出事。
但是阿洪爹极力控制自己的饥饿,一点一点的吃鸡肉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的好心多余了。
我想他尽管没读过什么书,看过什么纪录片、科普文章可是生活的经验和前人的教诲在他脑子里面装得满满的,我的好心提醒,不过是把他当什么也不懂的人,这是懂了点皮毛就生出自以为是的毛病。
安仔大口的撕咬着鸡肉,滑嫩的鸡腿皮被他一点一点的吸溜进嘴巴,下巴上满是油,他摇头晃脑的大张嘴巴咀嚼,“吧唧”声听得我很开心。
阿洪爹没有制止安仔的大快朵颐,继续自己的细嚼慢咽,这也让我确定了,阿洪爹这几天确实是将食物给了安仔,自己挨饿。
我们三人吃鸡吃得津津有味,不断的吞咽着鸡肉,大口扒着米饭,安仔呛了两三回了。
这些留守儿童二代的父母在城市打工,又多是独生子女,只要家里人没什么大病,父母慢慢在工厂里苦,也能苦出些存款,对待孩子的伙食上不会马虎。
这焖鸡色泽鲜艳,味道浓郁,阿洪爹显然常做好吃的给安仔吃,锻炼出的厨艺,而安仔不知挣钱的难,对食物多半没有什么急切的盼望,此刻吃的狼吞虎咽,满足的很。
阿洪爹吃饱了些,这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