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赌一把了。
我将头缩回围墙后,手里抓着大木椅子,当时家里买石桌子时顺带买了七个大木椅子,现在还剩三张。
我静静等待,三只鸡不再叫,只是扑腾。
“噗!噗!噗!”鸡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将死,被死亡的恐惧惊吓得开始疯狂扑腾。
记得之前杀过的一只鸡,割完脖子放完血后,一路扑腾,鸡毛四飞,整整从扔下它的原地扑腾到了四五米外。
鸡笼里面的三只鸡在翅膀互相的触碰中好像更加害怕,扑腾的更急。
“砰。”一声撞门声停止后便不再响了。我悄悄探头看下去,它果然走近了鸡笼,趴在鸡笼上面,开始伸手往里面捞抓。
我不想再耽搁,现在有三张嘴巴,之前消耗了好几只鸡,现在能留多一只鸡,吃多一顿饱饭,那都是极好,极重要的。
我将大木椅子对准丧尸的脑袋,往前一抛,仅三秒,大木椅子落下去将丧尸的脑袋砸的卡进了鸡笼。
我再观察一会周围,确认没有新的丧尸,这才下到一楼关上地堂的灯,告诉阿洪爹二人没事了。
“哼!哼……嗯!嗯……”
黑暗中传来低声抽泣的声音,是安仔。
我道:“哭吧,没事,已经没事了。”话音一起,我才察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是哭腔说着话。
“哼哼哼……”我听到阿洪爹极其轻微的啜泣声。
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生在七十年代,贫瘠的生活环境、粗重的体力劳动、稀缺的物质还有因为医疗水平低下突然逝去的亲朋好友早让他的心麻木了不少,此刻却也忍不住流了泪。
这泪不知道是死里逃生的喜极而泣,还是这些日子的恐惧,亲朋好友的离去、或者对未来的绝望。
我不住的道:“没事了,没事了……”
三人都哭了好一会,我抹抹眼泪,把灯打开,道:“我们得把鸡拿回来,冲洗干净外面,不然味道会引来其他的丧尸。”
阿洪爹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不过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将一个饮料瓶扔到北面的街道,除了水瓶弹动了两下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动静。没有丧尸和丧尸猫狗被刚才的大动静引来
我上到天台观察,雨已经彻底停了,风也不再吹,附近还是漆黑一片,街道上看不清楚,电闪雷鸣和丧尸的嘶吼都没再响起。
我回一楼打开地堂的灯,伏在窗口等了好一会,又上二楼阳台看看临街的西面,没有动静,这才回到一楼。
跟阿洪爹一人一边,轻手轻脚的抬起了木沙发到一边,确保紧急情况可以很快将它拉来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