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理起身后,看见一旁的老道,接着施礼说:“见过天师!”然后又亲近地说:“听司内校士禀报,说天师今日到了临安,我就猜到是来见父皇了,不如天师一会儿去监长司看看,大伙儿都很想念天师。”
“呵呵~”不等老道说话,赵荀轻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皇儿的眼线可真多啊。”
赵理像是根本没听出来话中的讥讽,很是自豪地回答说:“五府监长司监听全国各地,这种小事又怎能瞒得过儿臣的眼睛。”
赵荀微微冷笑,问道:“你来此,不只是为了见一见清云吧。”
“哦。”
赵理应了一声,像是想起来什么,然后递上一本奏折说:“接到校士密报,泉州安抚使有渎职的嫌疑,现已关进诏狱,望陛下裁定。”
赵荀打开奏折随意看了看,然后交给一旁的太监,对赵理说:“这种小事还需要让我定?交刑部,大理寺审理。”
“是。”
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皇帝又问:“还有何事?”
赵理低头抱拳回答:“皇上昨日下了公孙斐的腰牌,不知是不是要另寻左都府使人选?”
赵荀继续保持着微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黑铁腰牌,说:“若不是皇儿提醒,朕险些忘了。”
然后,便把腰牌交给一旁的老道说:“这是你的了。”
后者接过腰牌一看,只见上面精雕两行大字。
五府监长司,御前左都府使。
老道对这块腰牌再熟悉不过了,双手托着有些微微颤抖。
“陛下,这是?”
“朕封你为御前左都府使。”
“可……。”
赵荀抬手不让老道继续说下去,然后转向前方的赵理说:“回司里挑选二十名剑尉,陪同清云去项国谈两国联姻的事,明日一早就出发。”
赵理看了眼老道,然后恭声回答道:“儿臣领命。”
等他离开后,赵荀对老道说:“看见了吧,你刚进宫,他就迫不及待的来打探情报,就唯恐全天下都看不出他要干什么一样。”
老道问:“既然陛下不喜欢二皇子,又何必将监长司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呢?”
赵荀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朗声笑道:“呵呵~你不懂,这是帝王的驭下之术。”
后面的老道同样跟着站起来,看着皇帝的背影,心中不屑道:“我看你当初就是想立他为储,结果发现自己看走了眼,现在又想立老三,在这跟我死鸭子嘴硬罢了。”
这时,皇帝把屏风后面的赵炎又唤了出来,然后转过身对老道说:“明日我会安排别人去项国,你和炎儿带一些宫中侍卫去漠北吧。”
“草民老了,陛下还是另寻他人吧。”
见对方没有答应,赵荀语重心长地说:“清云啊,你也体谅体谅朕,当初寡人做的确实有点过。现在朕也老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太子和老二如今在朝中都培植了不小的势力,朕也难啊。”
“陛下,并非草民不体谅圣心,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草民已年过古稀,只怕耽误了陛下的正事。”老道说着,就将手里的腰牌向前递,再次拒绝此事。
见到对方态度如此坚决,赵荀一时嘴唇发抖,气哼哼地讲:“你这个老东西真是逼朕啊。”
“草民不敢。”
“你总是这样!”
赵荀开始生气了,只见他气得在屋中来回踱步,提高了音量吼道:“你当初不辞而别不就是因为精忠的事吗!你以为朕真的想杀他吗?还不是他一味地破坏两国和谈。”
“精忠他没有错。”老道也沉着声音回答,面对皇帝的盛怒,没有丝毫畏惧。
“那是我错了嘛!啊?”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