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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认祖归宗(2 / 4)

着有种沉沉的哑,情绪上来了,是挡也挡不住。

“她生得漂亮,聪明,像你外婆。许是打小生活在戏班子里头耳濡目染的,你娘打三岁起就跟在她那一群师叔师姑身后搁那儿咿咿呀呀地有样儿学样儿,没出多久就给我折坏了一对翎子。嘶……一对翎子可不便宜啊……”

他像心疼又似头疼那般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又道:“没多久我便带她学戏,她有天赋,学得快,腔子抓得极对,什么事儿什么毛病也挑不出,于是在她十五岁时便已成了角儿。”

他突然噎了喉似的,愣是顿了好一阵时间。余琼安用那双琥珀般的漂亮眸子往上扬了扬盯着他看,不催问,也不发声。

“……她成角儿了,名气大了,事儿也开始来了。”

潭江容重重地长叹一气,那记忆里女儿的叛逆与骄傲在一点点放大,不断放大,然后变成了熊熊大火里的江月楼。

那不是谁的错,不是杜雨眠的错,不是他的错。

那个时候活下去养个口都艰难,更别提能有多猜得清楚人心了。

大火的苗儿即便在如倾盆而下的天水之下也蹿得极高,一团巨大的赤红像要将人卷入其中,吞吃得只剩残灰。潭江容在一团摇摇欲坠要塌的房梁灰烟中穿行、翻找——那是戏台。他在拼了命地找杜雨眠,只有她没逃出来。

突然,他翻开一块背景布梁板,终于看见一顶熟悉的如意冠,连忙加快手速,猛一阵扎入头好一阵扒找。胸腔里的心脏像停了跳,他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女儿。

“那场火是冲着她来的……名头大得压过了其他角儿,混不了一口饭吃,顶多也是一死,拖个人下水总比自己孤零零地下地要舒坦……江月楼没了。”

由于唱戏得护嗓子,音不能掺杂气儿,谭江容从未碰过烟管。但此时他却想学上了烟瘾的人那样,狠狠地抽一管杂烟草,把那郁在心底的闷气儿舒出去,随烟圈一起。

“后来没地儿去,我们被敬城的地匪子们威胁,把雨眠交出去……然后,大老爷出现了。他说他想在纪家里头安个戏班,私班,说是那人爱听江月班子的戏,可以给我们一处地儿歇着……只是班子进来后,卖身契还人时得同他说一趟。”

余琼安盯着谭江容发问:“大老爷说的‘那个人’是谁?”

谭江容手上动作一顿,良久,才倏地开口道:“……不知道。”

他说是说着不知道,但自个儿心知肚明。

那是大老爷的陈年旧账,多少年前引得好一阵儿唏嘘了,压了下去十多年成了人们肚子里的胃浆供养了,这话题没一个人敢提。

余琼安缩了缩脑袋“哦”了一声,才又听谭江容的沉音再次响起:“总之,莫使情耽人。你娘在纪家园子里头又把名号唱亮了,江月班子才又在敬城里头响了起来。之后,便是一头扎进那窟窿里头,跟那姓余的小子你侬我侬的……便是你那爹。”

谭江容瞥了余琼安一眼,挑起了眉尾:“你娘死了,你爹没管?”

余琼安的神情似乎有些疑惑,半晌,才回答他:“娘说,我没有爹,也不需要爹。”

谭江容的面色突然变得有些杂,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当初他是极力制止杜雨眠与姓余的那小兔崽子在一起的,因为他觉得姓余的那小子既是有钱人家的世家子弟,应是不会对一个戏子上心的。

如今听余琼安这说法,倒还真应验了他的想法。

一瞬息内有种向上向下的酸苦,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心尖儿绞着疼。

害,可不是心疼自家闺女吗。

“……你见过你爹不?”谭江容利索地给余琼安擦了头,又麻溜儿地擦了身子套了衣服,像是自言自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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