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娜坐在椅子上，温柔抚摸着牛皮相册，眼中满是怀念之色。
德央推门而入，见查娜的动作，轻轻叹气，换上一副笑脸朝着查娜走去：“阿妈，还不睡呢？”
查娜轻轻摇头：“阿妈还不困，再等他们一会。”
“孩子，你认识那两位客人吗？”查娜看向德央，眼神有些疑惑，“为什么我看见那个老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德央想了想，笑道：“阿妈，要不我看看相册？万一他们是相册上的人呢？”
“相册没什么好看的，”查娜摇摇头，“虽然我忘掉了很多事，但相册里的人我记得很清楚，不会忘记。”
“哎呀阿妈，那些照片都是几十年前的了，人怎么可能不会变化呢？上次嘎吉尔叔来看你不也是我帮你认出来的吗。”
“......”
在德央一通劝说，最终查娜有些不情愿的把相册给了德央，有些不悦道：“就在这看，不要去其他地方。”
德央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翻开相册，瞥了一眼身后，细声问道：“怎么样？”
“可以看到，尽量慢点。”周朝昭的声音在德央脑海中响起。
德央心领神会，仔细翻阅着相册，第一张照片泛黄无比，照片上是一家三口，男人和女人看起来很年轻，端坐在椅子上，共同抱着一个小孩，对着镜头露出甜甜的微笑。
由于年代太久远了，三人的面容有些模糊，勉强看清是一对俊男靓女。德央眨巴眨巴眼，直到周朝昭跟她说“好了”，才继续翻看下一页。
第二张照片，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牵着两个小孩子，面对镜头微笑着，左边的男孩吐着舌头做鬼脸，右边的女孩头戴着皇冠，对着镜头露出甜甜的笑容。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男人是上任族长嘎力巴，左边男孩是嘎吉尔，右边自然就是查娜。这时候查娜看起来年纪已经有14岁，应该是查娜过生日的时候。
不过对于他们的计划而言价值没有这么大，德央很快就翻过去了。
......
一连翻看了几张，基本上都是查娜在相馆拍的照，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和嘎吉尔一起，身高在不断增加，容貌也越来越美。
德央翻到最后一张，这张照片更加清晰，内容不再是一两个人，而是多了一个青年，青年面容与李大爷有几分相似，只不过更加年轻，眼神更加凌厉，此刻温柔的看着镜头，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一旁的查娜坐在椅子上，靠着他的头微笑着，只不过眼睛有着些许的泪花，左边的嘎吉尔哪怕在笑，也掩盖不住他眼中的悲伤。这张照片的悲伤气息更加浓厚。
周朝昭可以笃定，李大爷让他找的就是这张照片。
这次德央看了很久都没有翻阅，查娜看着德央的神情，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阿妈。”德央回过神来，赶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正好此刻周朝昭传音给她说看完了，德央轻轻合上相册，还给了查娜。
“阿妈，我出去一趟，看看他们为什么还没回来。”
查娜不疑她，点点头轻声道：“早点回来。”
等到德央走出蒙古包，确定四处无人，细声道：“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周朝昭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把德央吓了一跳，德央看着他没好气道：“怎么突然蹦出来了？你要吓死人啊？”
“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周朝昭挠挠头嘿嘿笑道。
德央翻了个白眼，询问道：“怎么样，记清楚了吧？”
“放心，所有细节都在这了，”周朝昭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微笑道，“德央姐姐，感谢你的帮忙。”
“没事帮你们也是帮我阿妈，不过你们的计划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