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众人吃惊不小,收起轻慢之心,见两人僵持不下,那黄衣道人身子晃了晃,又诡异的消失在原地,看来是要如法炮制去偷袭耶律百花了。
白术微微躬身,握着降魔杵向前掠去。
黄衣人从耶律百花脚边探出头,亮起弯刀朝耶律百花的小腿横劈去,忽然觉察到脑后有劲风袭来,心里一惊,收了攻势急忙又隐入地下。
降魔杵来的极快,擦着黄衣道人的头皮直直掠了过去。
白术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一手按地,感知黄衣道人在地下的位置,一手握着降魔杵随时准备攻击。
黄衣道人十分被动,只能不停地在地下游走,稍作停留,白术便立刻到了上方。降魔杵带着劲风疾速扎入地下,令他苦不堪言,只能时而抵挡白术攻击,时而在地下奔走,竟被白术压制在地下,难有施展。
于此同时,武当绿袍道人木剑插地,手掐法诀,木剑顶端迅速开出一朵绚丽的红花,转眼间又立刻枯萎转而结成一颗果实,果实越长越大,片刻长到七八尺大小,一只绿色螳螂突然破壳而出。
这螳螂巨大,如小牛一般,举着两把锋利的前爪向白术扑去。
诸葛郎清甚是不屑:“雕虫小技。”
他双手环胸,右手指在左胳膊上轻轻敲打,低喝道:“鬼戏。”
身后地面颤动,钻出一座石像,一只鬼脸大鸟抱着一块石头慢慢升出地面,只是随着石头的上升,众人才发现那石头下面还有一处洞穴,洞穴内漆黑一片不可见物,鬼脸大鸟则在石洞正上方,邪笑着看向众人。
诸葛郎清又动了动手指,从深不见底的洞穴中传出几声鸟鸣,随即飞出了十几只黄色小鸟,同时冲向正在攻击白术的螳螂。黄色小鸟将绿色螳螂围住,群起而攻之,不停的啄咬螳螂的眼睛。
小鸟似乎将螳螂咬的极痛,螳螂伸着两把锋利前爪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螳螂慌乱间前臂一挥竟砍下自己半个脑袋,瞬间栽倒在地。
绿袍道人面色严峻,指诀微动,如法炮制,木剑上又开出了三朵鲜花,转眼又结出一只果实,只是比刚刚的那颗要大了数倍,果实炸开从中跳出一只吊睛白虎,这白虎甚大,额头正中印着一幅太极图,向诸葛郎清这边扑来。
诸葛郎清站在原地,抬起手在空中拍了几下,身后洞中便亮起两只红色的灯笼,灯笼越来越近,脱离洞穴的黑暗才看清那是一只大蛇的眼睛。一条巨大的黑蛇探出身子,将身前的诸葛郎清环绕在怀中,白虎已在一丈开外高高跃起扑来,黑蛇的尾巴扫出,正中虎身,白虎被砸飞出去,那黑蛇立起身子,足有丈余,身体摇曳向前,诡异摄人,让人汗毛倒立。
白虎起身一个跳跃咬住黑蛇的脖子压在身下,黑蛇顺势将白虎死死缠住在地上来回翻滚,卷起巨大尘土。
诸葛郎清与绿衣道士皆是双手掐诀,相互决力。
武当阵中一直未出手的蓝衣女子在一边微微摇头,从腰中抽出一把软剑,手腕一震向前一抖,剑尖在空中看似随意的抖动,却有水痕在空中集结,渐渐形成一个坎字卦像,向正在缠斗的白虎飞去。
诸葛郎清心下一凉,脱口而出:“若让这坎卦触到白虎,我恐怕无法再将其困住。”
坎卦飞至一半,突然被一道金色圆轮击中,瞬间破碎。
金色圆轮去势不减继续向蓝衣女子飞来,圆轮正中有一法相,青面獠牙,脖戴骷髅珠串,身生六臂,正是罗刹明王法相。
蓝衣女子眉头皱起,单手掐诀连忙运起功法,另一只手举剑直指罗刹明王法相,口中不停催动,剑尖显出一面巨大的八卦阴阳图,与罗刹明王法相在空中相撞挤压。
蓝衣女子手中的宝剑名为灵符,乃是武当神剑,此时也被那罗刹明王法相压得慢慢开始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