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宇文善收到女儿最后一封信后便消失了一般没了消息,宇文善苦等半年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出门寻找。
女儿在最后一封信里告知宇文善,自己已到了卫国的北部,在这里寻找萨满教传人。
于是宇文善带好钱财北上寻女,不想那时卫国正和北戈交战,宇文善刚入卫国境内,便遭遇土匪被洗劫一空。
好不容易逃出命来,沿途乞讨继续北上,但这战乱国家寻常百姓尚不能饱腹,又何况他一个乞丐。
终有一天,宇文善倒在路边饥饿垂死,恰巧遇到了陈八斗的母亲。
陈八斗母亲那时已怀有身孕,正要去地里给丈夫送饭,见老乞丐可怜便将篮中半碗稀饭给老乞丐全部灌下,又让陈八斗父亲把他背回家中调养。
原本家中两口人,日子过的捉襟见肘,现在又添了一张嘴,生活更是艰难异常。
宇文善感其恩情留了下来,一边继续寻找女儿,一边帮忙务农,得空了还会教小八斗识文认字。
陈八斗恍然道:“您这次出去是有了女儿的消息?”
宇文善点头道:“是的,我的一个学生传信给我,说有人在北戈见过我女儿。我便匆忙起身,但还是扑了个空,据说她早已离开北戈,往西边去了。”
“孩子,你从小疾苦,现在父亲也不在身边,你若不愿陪我寻找女儿,随我回庆丰享福吧。”
陈八斗不再说话,默默的啃着嘴里的烧饼。
吃完烧饼,陈八斗走进破烂不堪的茅屋内,简单收拾了行囊,走到宇文善面前道:“爷爷,我们不回庆丰,我们一起去找您女儿。”
陈八斗和宇文善离开了村子。
这几年老乞丐在卫国寻遍了奇人异士,也结交了几位要好的朋友,此时要去找的便是在北地赫赫有名的萨满神婆——阿吉鸠。
走了半个月,宇文善和陈八斗终于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这里已经离边境线不远了。
陈八斗跟着宇文善在镇中左拐右拐,一会儿便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这户人家与周围房屋格格不入,是个破旧的茅草屋。
宇文善走到破旧的木门前叹道:“离开一年这草屋更是破败了。”他抬手敲了敲门。
片刻,木门缓缓打开,一人出现在门口。
陈八斗一见此人瞬间呆立在原地。
开门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粗布白衣,瓜子脸尖下巴,鼻梁精致挺立,皮肤白皙透明,此人面如寒霜,但眼角眉梢竟有媚态流转,两条长长的眸子好像看一眼便要深陷其中。
少年见到宇文善,神情一喜,道:“宇文爷爷,您总算回来了,我奶奶已经等您好久了,快里边请。”说着侧身把宇文善让进院中。
陈八斗何时曾见过这等美人,不禁看的痴呆,又见那美人侧过身子露出略带尖角的耳朵,竟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指着他赞叹:“好美的狐狸精!”
少年眉头瞬间皱起,转头望去,见门口杵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骨瘦如柴的小乞丐,正看着自己傻笑。
宇文善赶忙回过身走到陈八斗身前,在他后脑拍了一记,训斥道:“没出息的家伙,初次见面怎可如此失态,快给我进来!”
不等陈八斗辩解,宇文善拎着他直接进了院子,懒得再跟他废话。
少年在前面引路,边走边对宇文善说:“奶奶这一年身体越来越差了,近几个月已经不再下地活动,吃的也很少了。”
宇文善点了点头,加快脚步来到屋内。
炕上盘腿坐着一个佝偻的身影,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闭着眼睛,银发整齐的在头上扎成一个团,脸色灰败,一动不动。
宇文善凑上前,低声唤:“老姐姐,宇文善回来了。”
炕上的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