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哭的最凶......”
说罢,这位如今庙堂之上年龄近乎最大的礼部尚书缓缓转身,离开了太平殿。
陈对望着庆云山略显沧桑的背影,久久不语。
她的母后姓云,名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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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与魏晋被关押在天启城的诸多青年一辈在临近春末的时候尽数被送回各自国家,而今人们才发现,原来离先帝驾崩已然过去好几个月的时间。
女帝执政,尽管有很多人不看好,可这几个月来,大泉国政未曾耽搁,百姓生活越发向好。几个月就能看出什么确实有些夸大,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位女帝陛下很有才能。
据说大隋与魏晋割划的地界已经由三军全盘接管,北疆原住百姓开始慢慢迁徙,几个月来向北输送的东西越来越多,可天启人民并无怨言,甚至极为欢喜。
疆域大了,国家大了,自然再好不过。
也因为多出来的地盘,今年从学宫结业被招用的学子极多,是往年几倍。
由于北边多出地盘对于官员的需求,大泉境内诸多老资历的官员皆是被调往北边,而他们的位置则由其后的顶替上来,这便是今年学宫招用极多的主要原因。
又因为近夏,礼部与学宫也是开始着手于今年学宫招生的事宜。
虽近春末,却更像初春。
这一年的天启城,有些紧张。
可在这万般情形之下,总有人处之泰然。
“唐十三,你是来修行的还是来睡觉的?”
李启明望着书桌前方不停顿头的唐十三,冷冷的问道。
可已深入梦乡的唐十三岂是这点声音便能叫醒来的?
唐十三继续顿头,犹如小鸡啄米。
李启明的神色越发凝重,与唐十三坐在一起的彭敏倒是先睁开了眼睛,长出一口气后便看见李夫子那极为凝重的表情,再回头一看,彭敏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场间气氛有些凝滞,彭敏赶忙一巴掌拍在唐十三的肩膀上,后者被这沉重的一掌险些拍倒,朝前倾斜不少,这才回过神来,一脸迷茫的喊道:“谁,谁打我?”
回头看向彭敏,只见后者坐的极为周正,一丝不苟。
唐十三顿时了然,随后全身紧绷,僵硬的转头,看向神情严肃的李夫子,讪笑两声,说道:“夫子,昨晚看书太久了,有些困倦,有些困倦......”
若不是李夫子在这儿,彭敏都能笑出声来,唐十三看书通宵?鬼才信这样的鬼话。
李启明眉头紧皱,就这么看着唐十三。
后者顿时心虚不已,眼神飘移不定,哪里敢对上李夫子的目光。
半晌后,李启明淡淡的说道:“老夫生平最讨厌说谎之人......”
一听此话,唐十三双手拢袖,手指不停拨弄,不敢出一言。
“若是再有下次,自己出去......”
这算是给个台阶下了,唐十三何其圆滑,听得此话后,一改之前的模样,笑着看向李启明,搓了搓双手,说道:“那是那是,夫子大人有大量,唐十三就此一回,就此一回......”
李启明白了唐十三一眼,随后拿起一旁的毛笔,继续写字。
唐十三舒了口气,见夫子不再注意自己,旋即转头看向彭敏,一脸愤懑的低声说道:“彭大小姐,你弄啥嘞你?你怕不是今年专门去学习打铁了吧?这一掌险些要了我的小命......”
唐十三揉了揉右肩,龇牙咧嘴道。
彭敏白了他一眼,夸张有时候是好的,可是入唐十三这般夸张的,臭不要脸便是了。
思虑一番,彭敏笑了笑,回应道:“可能因为我境界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