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过就是一座宫殿而已......”
“内心是瞒不过的......”庆云山轻声说道。
陈对不以为然。
从台下缓步走下,行至庆云山身旁,陈对冷冷的说道:“尚书有何事儿?”
庆云山弓着身子,说道:“臣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嗯?”陈对一愣,随后笑着打趣道:“尚书未入朝为官之前可是学宫榜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而今却有问题问本宫?”
“并非学识......”
“且问便是,本宫也很好奇尚书想问的问题是什么......”
庆云山再度作揖,开口说道:“臣很好奇,此次大赦无辜之人的行为,究竟是陛下您自己的意思,还是站在您身旁的那个家伙的意思?”
“哪个家伙?”陈对笑问。
庆云山苦笑摇头,说道:“李洵......”
“他很早便北上了......”对于庆云山的问题,陈对没有丝毫犹豫便给出了回应,在听得此话后,庆云山微微点头,既然很早北上,那么宫中一事儿自然与其无关。
“尚书对其很是在意?”陈对笑着问道。
哪知庆云山并未否认,而是点头说道:“我与先帝年轻时他便是如今这番孩童模样......”
“修道之人,有何奇怪?”
“臣看不出他究竟想要什么......大道无情,最不讲究这些,可那李洵分明是修道之人,但对我大泉世事这般上心,先帝对其信任,可臣对其不信任,或者说只信三分......”
庆云山抬头看向陈对,后者却是望向殿外,说了句无关系紧要的话语。
“要变天了......”
是的,要变天了,落雨久违再至。
陈对笑了笑,转身看向庆云山,开口说道:“如果是因为这些原因而让尚书心忧,那么本宫可以告诉你的是,不必过于担心。那李洵是大泉一统青州的最大底牌,相继的,为了一统青州,我大泉也总要付出些什么,等价交换,不变的原则......”
“付出什么?”庆云山问道。
陈对摇了摇头,看向殿外,轻声道:“无人知晓......”
庆云山沉默不语,神情凝重。
“庆尚书?”
“嗯?”
“本宫问你个事儿......”
庆云山一愣,不过还是说道:“陛下请说......”
陈对笑了笑,问道:“你说一个人待在这样的宫殿里是什么感觉?且说真话,莫要欺君......”
听得此话,庆云山长出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可谓生不如死......”
陈对微微点头,笑着说道:“是啊,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我母后在此生不如死,而他竟还有脸死后要求与我母后葬在一起,真是令人发笑......”陈对神情突然冷冽不已,语气冰冷,宛如深冬寒冰一般。
庆云山摇了摇头,无声叹息。
半晌后,陈对才看向一旁站立的庆云山,她袖袍一甩,轻声说道:“若是再无事宜,尚书且回吧,本宫倦了......”
庆云山再次作揖,回应道:“臣,告退......”
说罢,庆云山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脚步声不停,在这空旷的太平殿内发出阵阵回响,犹如长廊一般幽深空荡。
行至太平殿门,庆云山停住脚步,随后转身看向站在远处的陈对。
“尚书想起有事儿?”
陈对笑着问道。
庆云山摇了摇头,思虑良久,朗声道:“云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