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相生既然你自己想死的不痛快,那我就成全你!”
在众人环视之下,黄祖那冰冷的声音,在众人耳间想起。
田尨、郑阖在一旁暗自揣摩着黄祖的话中之意,暗自向身旁的两部头目使了个眼色。
虽不知道黄祖是不是在暗示他们出手,但准备着…终归是没错的。
“逆贼覃相生犯上作乱,其罪当诛,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本校尉给你们一条活命的机会!”
“谁能当着本校尉的面,捅上覃相生一刀,某可做主,放尔等回雄溪族地与家人团聚。”
“若有斩下覃相生首级者,某可允诺…扶持他成为新一任的雄溪首领!”
“某只会在这停留半盏茶的功夫,留给诸位的时间…不多”
说话间,黄祖那讥讽的笑容,从覃相生身上掠过。
一时间,覃相生周围无数蛮兵的喉结涌动,心脏不争气的跳动了起来。
回家!
新一任的首领!
无论是对于生的渴望,还是对于权势的幻想,都深深的刺激着覃相生身旁的头目和众多的蛮兵。
作为往日里受尽上层欺压的普通族人,斩下覃相生的首级,那绝对是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至于,黄祖的允诺能不能实现?
在见识到五溪校尉麾下的兵锋之后,恐怕谁也不会说出一个不字。
这一刻,不止覃相生脊背发凉,便是田尨、郑阖这两位两部的长老,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恐的望着黄祖那单薄的背影。
不同于麾下蛮兵那简单的头脑,他们想到了更多。
眼前这位五溪校尉,在经历四部叛乱之后,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先前的局势,要强势插手四部…不,应该是五溪五部之间的权力更替了。
“覃相生暴虐成性,无视我族人性命,覃砻原为校尉讨之!”
覃相生到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最重视的人,会是第一个背叛他的,在踉跄之间,一道璀璨的刀光划过,径直砍下了覃相生的首级。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难道真的要跟着覃相生殉葬吗?”
“想想你们家中的妻儿?”
“还不动手!”
扫视着四周诸多雄溪部的蛮兵,覃砻神色一凛,朝着纵然咆哮起来。
得到覃砻的提醒,众多的雄溪蛮兵…也在先后反应了过来,一个个紧咬着牙关,提着手中的刀刃,冲向了覃相生那无头的尸体。
刹那间,道道沉闷的穿刺声,在众人耳间响起,就好似…某种锐利的器物,那无数的白骨上厮磨一般,听的人心生畏惧。
“咕噜…”
望着覃相生那近乎被捅成筛子的尸体,
田尨、郑阖望着黄祖,眼神中渐渐有了畏惧。
……
昨日一战,彭脱、覃相生授首,辰溪和雄溪两部的蛮兵,最后只剩下一千三百余人得以存活。
这些人,若非黄祖阻止的及时,只怕也被杀红眼的两部族兵,给杀了个干净。
总之,声势浩大的四部叛乱,历经二十日,终于在中平三年,十月二十日,彻底落下了帷幕。
在黄祖、曹寅几番合计,将奏报快马送出的次日中午,荆州刺史王叡与长沙太守统领着大军,仿若姗姗来迟。
当二人望见辰阳城头那飘扬的汉家旗帜后,神色顿时黑了下来。
得嘞!
这一路紧赶慢赶,结果连一场战役都没赶上。
在王叡与长沙太守思绪杂乱之时,身后的将士…却长松了口气。
古人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古人又云:一将功成万骨枯!
古人又又云: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