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汉军和两部的兵马杀了进来?”
覃相生此刻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在破灭了冉氏一族后,他也私自截留十余名女婢,刚过了两天的快活时光,还没睡个遍…辰阳就破了?
盛怒之间,覃相生也不顾手边是什么,抓住就往覃砻的头上砸去,刹那间,覃砻额头刚刚止住的伤口,又再次迸裂开来,浓稠的血液顺着覃砻的脸颊滑落。
只是,在覃相生看不见的角度,覃砻的眼神愈发冰冷起来。
“是我等过错,但眼下的事情…还请首领尽快出面主持大局,此事过后,是打是杀…我等绝无怨言”
听着覃砻那低沉的声音,在一番发泄过后,覃相生轰开了那些充满惊恐之色的女婢,迅速披上可盔甲。
“传领各部往城南集结,待我们与彭脱那个蠢货汇合后,从城南突围…”
面对汉军那漆黑如墨的甲兵,特别是击杀田蟦、郑焘的那两员猛将,覃相生根本没有再战的勇气,眼下唯一的活路,就是纠结到足够的人马,从武溪、樠溪还未扎紧的口袋里,冲出去。
“来人,将本首领从冉氏掠来的女子…尽数杀了!”
“某得不到,汉人…也别想得倒!”
在一道道凄惨婉转的告饶声中,覃相生带着覃砻以及上百蛮兵,迅速朝城南赶去,一路聚集了不少溃散的兵马。
城南,近乎与覃相生一般,也是被麾下的头目,从玉臂环绕的沉睡中叫了起来。
因为彭脱新挑选的府邸离城南门过近,在他领着兵马涌出府邸的时候,正好碰上两部的兵马。
“是彭脱,杀了他…为冤死的族人报仇”
刀锋所指,在数名两部头目的指挥下,数不清的蛮兵将彭脱所在的府邸,围的死死的,迅速消减着彭脱周围的守卫。
城北,面对五千精锐黑甲,城北的蛮兵基本上没有抵抗的勇气,在破门的那一刻,都在疯狂的逃窜,一路上尸体无数,基本上都是背受刀剑殒命。
正在黄祖、曹寅领着两千黑甲,眼中大道清剿推进的时候,远处飞骑来报。
“报…”
“校尉,贼首覃相生已弃府邸,如今正带着数百蛮兵往城南逃窜…”
“城南吗?”
“曹兄,不如你我也去见一见彭脱、覃相生这两位辰溪、雄溪的首领?”
抚摸着腰间的战刀,黄祖的眼光渐渐发散,所思所想,已不局限于今夜一战。
“好,某也正想瞧瞧…二贼沦为阶下囚的模样”
身旁,曹寅的心情看上不去不错。
紧赶慢赶,他还是赶上了平定四部叛乱的末班车,有今夜的功勋傍身,只要他舍得银钱,离开武溪这个穷乡僻壤,调任一处富庶之地,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只是,无论是曹寅,还是黄祖…都没有那个机会,瞧见彭脱沦为阶下囚的场景。
在两人率领兵马抵达之前,彭脱早已被凶悍的两部蛮兵砍下了首级,就拿那完整的四肢,也被一节一节的卸了下来。
至于覃相生,则正好撞到了两部蛮兵的刀刃上,瞬间被包围了起来。
“闪开,五溪校尉、曹太守到了…”
在数以百计的黑甲开道之下,两部蛮兵的包围,也渐渐撕开了一个口子,让黄祖、曹寅得以见到活着的覃相生。
“校尉,太守!”
见到黄祖、曹寅到来,两部的长老、头目尽数围了过来,恭敬的行了一礼。
直到现在,他们还在疑惑,汉军…究竟是如何打开辰阳城门的。
“两位长老请起!今夜能攻克辰阳,还要多谢两位长老出力…”
在无数两部蛮兵的注视下,黄祖也给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