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戏忠预料的那般,在曹寅领着数百甲士加入战局之后,频频后侧的汉军将士,顿时稳住了防线,一步步将涌上来的蛮兵平推了回去。
一时间,防线之内,残垣断壁,横尸无数。
道道涓小的血液不断的汇集,顺着地势向下流去,形成了一道血红的小溪。
曹寅虽然足够果断,但四部的首领也不蠢,在察觉到曹寅那边的防守最为薄弱后,彭脱、覃相生、郑焘、田蟦抽调了三千蛮兵迅速杀了上去。
“该死…”
在一脚踹飞一名身材高大的蛮兵后,曹寅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在郡守府待的太久了,过于安逸了些,一身的气力已经开始跟不上动作了。
“太守,蛮部的援军到了…”
在汉军难堪的神色中,三千蛮兵蜂拥而至,那狭小的防线显得愈发拥挤起来。
“给某杀…斩一蛮首,赏钱五百。”
恨恨的说了一句,曹寅咬着牙,还是在身旁数名甲士的护卫下,再次冲了上去。
大局如此,他不能退。
如果他退了,这些胡拼乱凑的兵马,少不得要全线溃败。
到时,还是拖累黄祖所部。
而黄祖那边,在稳定了阵型,拦下数波蛮兵的冲锋之后,前方的士卒,已经在各级将领的带领下,开始了反冲,有效遏制了蛮兵的气势。
“来人,去通知黄司马,让其带领五百精锐,支援曹太守。”
即便四部出动的蛮兵不在少数,可在黄祖看来,在短期内曹寅麾下的兵马,还是够用的,所缺的…也就是一柄锋利的钢刀,能撕破一切,震慑蛮兵的钢刀。
大约,在一刻半钟后,黄忠领着五百精锐,悍然冲进了曹寅紧守的防线,一路卷起无数的血雨腥风,杀了蛮兵节节败退。
“突兀那汉将,我乃辰溪头目…”
见到黄忠如此凶猛,数名四部头目瞬间为了上来,打算一起围杀黄忠,可…还没等他们絮叨完,一柄凌厉的刀芒横扫四方,数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卷起道道喷涌的血液,宛如那地涌的惊泉一般。
“彭魍头目死了…”
“田洪头目也死了…”
眼前的场景,对于普通的蛮兵来说,实在过于震撼。
“杀了这汉将,为几位头目报仇…”
战火,在无情的焦灼着,从清晨到中午,再到夜晚,傍晚时分,在双方的鸣金声中,无数的蛮兵在汉军将士凛冽的目光中,缓缓向后撤去。
今日一战,蛮兵留下数千具尸体。
可汉军也不好受,曹寅、黄祖两方人马相加,伤亡几近三千人。
“不能再这般打下去了,这样下去,就算我们击溃了眼前的汉军,拿下了壶头山,打开了前往沅南、临沅的道路,我们手中也剩不了多少儿郎了。”
这一战,打的彭脱、覃相生、郑焘心疼不已。
战死者数千,重伤轻伤的更不在少数,仅今日一战,他们手中的能动用的兵力就近乎减员三分之一。
“不强攻,难道你们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是北渡沅水,还是…从着壶头山上飞过去?”
与彭脱、覃相生、郑焘三人相比,田蟦的神色似乎好了那么一点点。
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在三部折损无数之后,失去田虎以及三千部众而残缺的心,似乎不是那么痛了。
“北渡沅水不可取也”
“壶头山的渡口,就在汉军眼皮子底下,若是我们引军强渡,且不说能不能再短时间内搜罗来那么多船筏,就算凑够了,一旦被汉军得知,势必会趁机强攻,届时首尾不顾,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所冒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