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尉,请吧!”
虚手一指,魏林身子一侧,引着赵慈往石室走去。
眼前的石室内,只有几个七零八落的烂木箱子,看上哪有半分储放财物的样子。
“魏司马,难得你所说的财物,就在这些破箱子里?”
指着身前,那布满灰尘的烂木箱子,赵慈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却未想过魏林会欺骗他。
然而,魏林没有回话,只是在赵慈扭头的瞬间,干劲利落抽出腰间的战刀,一刀划破了赵慈的咽喉。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要杀我!”
握着血流不止的伤口,赵慈的身体在倒地之后不停的抽动着。
不明白,为什么魏林要杀他。
“赵慈,可还记得我!”
冷冷的瞥了赵慈一眼,魏林随手甩掉战刀上沾染的血迹,将战刀放回刀鞘之中,而后蹲在赵慈身旁,缓缓地掀开了面巾。
“是你…”
对于赵弘的长相,赵慈自然深深的印在脑子里,看着那熟悉的面孔,赵慈不挣扎数息后,就没了气息。
只是,那瞪大的双眼中,残留着些许的恐惧。
不知,是被魏林吓的,还是在濒死的那一刻见到韩忠他们。
“阿忠!你的仇,我帮你报了!安息吧!”
在回望了赵慈一眼后,魏林转身离开了石室。
也就在魏林离开不久,昔日几名黄巾降卒出身的士卒,托着几具尚有余热的尸体,进了石室。
无论如何,赵慈都是位比两千石的大官,总要给秦颉,给朝廷一个合理的借口。
都尉赵慈,夜破冥扼,在入关后寻觅黄巾财物时,被黄巾叛逆伏击,刀毙数贼后,重伤而亡。
……
时光如白马过隙,转眼又过去了数日。
复阳之事,经过这几日的收尾,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三千黄巾死的死,降的降。
黄祖也完成了自己对秦颉的承诺,在将战事的经过以及赵慈死亡的事情,详细写了份战报后,黄祖让剩余的郡兵押着被俘虏的黄巾士卒踏上返回宛城的道路。
赵慈死了,至少未来两到三年,秦颉是安全的,至于未来会不会蹦出个王慈、宋慈的,那就不是他能够预测的了。
而他,在胡斐、郭鸣多次挽留,稍作停顿后,率军踏上了返回西陵的道路。
从复阳,沿淮水上流而下,在平春转道。
不过,这一次黄祖并没有去打扰平春的官吏,而是直接越过平春,一路往南。
在进了江夏的地界后,黄祖在犹豫在三,还是给了黄融一匹快马,让自己这位族兄就此归去。
毕竟黄融在解决宛城妇孺的时候,帮过他。
而且,他如今已是五溪校尉,就算他这位族兄,乃至沔南支脉依旧要争一争这家主之位,他也有足够的底气去应对。
不过,此时血气方刚的黄融并没有黄祖想象的那么复杂,只是想着赶快赶回州陵,见一见自己那温柔可人的娇妻。
一路走走停停,那些跟随他的江夏士卒,但凡有经过家门的,黄祖都收了兵甲,然后给予了一笔银钱,让他们回去与家人团聚,一个月后再前往西陵集结。
中平二年,二月二十一日。
在北上宛城数月后,黄祖带领兵马终于踏入了西陵的地界。
“家主…家主”
黄府内,已经从武陵回返的张陵,踏着稳健的步伐,边走边呼。
听到张陵的声音,黄海揉着脑门,从书房推门而出。
昨天一不小心又喝多了!
到现在,还觉得头昏脑胀。
“家主,少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