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将第一波人送走之后,黄祖到清闲了许多,毕竟走了三千多人,就少了三千多张嘴。
每天,也能趁着黄忠尚未卸任前,前往黄忠那里寻求指点。
当然,关于黄叙和纪闵、纪柔的事情,黄祖也放在了心上,让黄府的人四处打听着张机和华佗的消息。
“祖小子,我昨日已经正式给太守递了辞呈,若是不出意外的,明日便会动身前往邓县,然后带着叙儿前往北地求医,短期内…恐怕是不会再回荆州了。”
一番指导之后,黄忠看着满汗淋漓的黄祖,又瞥了眼不远处的张硕和黄柄,在沉默了片刻后,忽然张口说道。
论年龄,黄叙和黄柄差不多,只是黄叙自幼体弱多病,习不得武,否则但以黄忠的基因来看,少不得又是一尊少年英杰,至少要现在的黄祖和黄柄强上许多。
“侄儿知道了!既然伯父已经有了决定,早日归去就是!”
“另外,侄儿已经派人去寻那两位神医,若是一有消息,定会在第一时间派人去寻伯父。”
听着黄忠的话,黄祖显得有些沉默,分别的这一天,终归是来了。
“哈哈哈…”
“莫要失落!伯父虽走了,但你小子也不能因此荒废了武道,须知习武一途没有捷径,希望你我再见时,已是养气后期,或是已经踏入了御罡境。”
伸手拍了拍肩旁,经过这两三月的相处,黄忠对于黄祖的感官急速的变化着,早已有了认同。
“至于叙儿的事,你能有这份心意,就已经足够了!”
对于黄叙的病,黄忠也没太好的办法,这些年荆州、关西、中原他带着黄叙都四处转过,但凡有点名气的大夫,只要能打听到住址的,即便远在千里,也会想办法去瞧上一瞧,即便是洛阳城中的太医,他也曾托黄琬帮忙引见了几位,可…最好的,也就是解一时之忧,无法根治,病情反反复复了不知多少次。
眼瞧着自家孩儿久病不治,日渐消瘦,黄忠的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对于黄忠的反应,黄祖倒也没有争辩什么,等找到张机和华佗,行与不行,试上一试就知道了。
这一天下午,黄祖特地从城内寻来了几个厨艺尚佳的厨娘,傍晚时分将黄忠请了过来,虽无美酒,但几坛浊酒,也足以表达心意。
这一顿酒,一直吃到了深夜,今年的第二场雪,也随着深夜笼罩,渐渐洒向大地。
当第二天清晨,黄祖揉着脑袋起来的时候,张硕前来告诉黄祖,黄忠已于一个时辰前冒雪独骑出了宛城,往邓县去了。
“罢了!近些时日可以把甲胄卸了,对了,你现在去换身衣服,穿的厚实些,我们去城南看一看。”
因为有不少宛城周边的百姓迁入,所以在秦颉和黄祖商量后,将那剩下的六千七百人全部迁到城南,也方便来日离开宛城时少走些路子。
当黄祖和张硕再次碰头,走出院门的时候,地面上的积雪已经有两三寸的高度,看样子却是要比第一场雪大上不少。
所谓瑞雪遭逢年,若是放到往常,来年初夏又是一场丰收。
只可惜,宛城初平,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耕种时间,明年上半年…过的恐怕要拮据不少。
此刻,从城北通向城南的道路上,已经多了不少烟火气,一道道炊烟从街道两旁的宅院里缓缓升起,有些胆大的人家,甚至已经拉起了商铺,开始卖起了一些吃食讨生计。
“快来人呀!快来人!”
“张嫂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那么慌张!”
“是阿茹啊!没想到你们也回来了!是老刘头,他家的西屋被雪压塌了,孙子被压在了下面,现在正找人帮忙呢!”
“啊!张嫂子你先过去,我回去叫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