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官军大营在朱儁的掌控下,效率还是相当高的。
第二天清晨,轻骑四处,箭囊中的箭矢上绑满了张角已疫的字据,无数箭矢,在呼啸的北风中化为漫天箭雨,落在宛城中。
这些轻骑望着宛城城上的黄巾军,也未停顿,在射光箭囊中的箭矢后,直接罢免便回,那流畅的动作,到让城头的黄巾军一头雾水,直到有人发现箭矢上绑着的字条。
“军侯,你看这是什么”
一名身着单薄的黄巾老卒,从城头的木梁上拔出一根箭矢,在解下箭矢上绑着的纸条后,捧着纸条迅速来到了自家主将身前。
“哦!我看看。”
抱着几分好奇,黄巾军侯顺手打开了纸条,可也就当打开之后,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周身上下也因为纸条内消息,而剧烈得颤抖着。
“军侯,您怎么了?军侯!军侯!”
这般举动,自然引起了周边黄巾军士得注意,刹那间就有七八人围了上来,虽说黄巾之中大多数都是贫苦得百姓、奴仆、流民,可这些人中,总归是有人能识字,于是在瞥见黄巾军侯手中纸条上的文字后,忍不住轻声读了起来:“张角已疫”。
“闭嘴!”
就在这名军士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军侯顿时反应了过来,一手纂紧手中的纸条,怒喝了一声。
可是他拿到凛冽的呵斥声,在这四个字传开后,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军侯,大贤良师…他老人家,真的死了吗?”
短短数息之间,黄巾军侯身边便聚集了上百名守城的军士,有的一脸茫然、有的不敢相信、有的愤怒不止、有的悲伤凄凄…总之,都在等军侯给他们一个答复。
“大贤良师他老人家应天而生,更有肉白骨的手段,又岂会死去,想来这定是朱儁老儿,久围宛城不下,故意使出的障眼法,用来扰乱我军军心罢了。”
虽说心中已经了答案,可是…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来,天知道,一旦大贤良师真死的消息传开之后,如今的宛城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听我命令,尔等分出一半的人来,前往城中收集方才敌军射出的箭矢,但凡有纸条的,无论写的什么,都给我拿火烧个干净…我这就去见三位渠帅,将此事予以禀报。”
话虽如此,可黄巾军侯也清楚,方才城外的骑兵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射出的箭矢,何止千百,就这么点人手撒出去,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就算全都收集到,那纸条上的消息也只怕早就在宛城传了个遍。
这个时候,必须有一个拥有足够威望的人站出来,直面一切,平息一切。
半刻中后,当那军侯来到赵弘几人所在的地方时,屋内已经多了几道身影,这些人与他一般,手中紧握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等着”
看着进来的军侯,坐在上位的赵弘,阴着脸开口吐出二字,看来已经清楚了方才发生的事情。
“诺”
朝着赵弘行了一礼,而后在孙仲、韩忠、孙夏三名渠帅的脸上稍作停顿,便压着心中的冲动,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旁静静等待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黄巾军士快步走了进来。
“如何?”
见到来人,赵弘也未废话,直接发问道。
“回禀渠帅,如今那箭矢上的消息已经在城中传开,有不少百姓已经在前来渠帅府的路上,另外…有数名老者,因为接受不了大贤良师的事情,高呼苍天无道,而后…撞墙而亡。”
说着,这名军士眼中也带着几丝悲愤,显然也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好了,吾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轻揉着脑门,赵弘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