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消息既然是从皇甫将军那里传来的,自然不会有假,所以尔等也不用对这道消息的真实性存有怀疑。”
看着下方议论纷纷的众人,朱儁少有的没有出声喝止,而是任由众人开口询问,直到众人归于平静,方才张口说道。
大大小小数十战,身处在大帐中的绝大多数的将领,都见过了太多的生死,在这数月间承载了太大的压力,确实是需要时间去缓冲。
“诺”
随着朱儁声音落下,帐内上下齐声声的应和道。
“稍后本将,会令人将此消息通传三军,亦会将此消息送到宛城黄巾叛党的耳中,决战…不远了,还望诸位将军归去之后,整齐军备、砺练兵马,待时机一至,随本将一同破宛城、杀赵弘,建功立业、封侯拜将。”
“诺!”
听着朱儁这振奋人心的话,众将亦是心情澎湃,齐声领命。
“荆州刺史徐璆、南阳太守兼都尉秦颉以及各部校尉留下,其他们可先行退下。”
抚了抚手,在朱儁的示意下,帐内校尉以下的将领鱼跃而出,面上的神色都有了些许变化,宛城的终战,要打响了。
走出帐外,黄祖在停下数息,在与秦颉麾下的军司马简单拜别之后,眼神再次扫过那名亲卫面庞后,面色微沉,朝着自己兵马驻扎的方位走去。
就在众人离去不久,朱儁便命人取了一大一小两卷舆图,倒悬上一处屏风上,小的乃是宛城周边数十里的城池、地形走势,在上面甚至标准了哪些地形险要,方便驻守,哪些地势平坦,方便骑兵冲击…屡屡种种相当详细,而另一卷,相对来说却粗犷了许多,乃是涵盖南阳郡及周边郡县的地图,唯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这张舆图上标准的有临近郡县黄巾残部的信息。
“诸位,可上前来”
官军大营虽有两万多兵马,可除去军司马,此刻能留在大帐的将领并不多,细数下来,也不过十余人,待到亲卫将舆图挂好,朱儁便招呼众人走上近前。
“诸位,若张角的死讯传于宛城,赵弘或将生乱,面对接下来的局势,诸位将军可有良策攻下宛城?”
一旁,徐璆望向朱儁,倒是有心在这即将到来的胜利前分一杯羹,可也清楚自己在兵阵之上的水平,在绸缪片刻后依旧想不出来个道道,只得向外侧了一步,心中自我安慰道,只要提供足够的粮草辎重,待宛城平复,自然少不了他的大功。
在场能混到校尉的将领,都经历过不少的战事,瞧着眼前两张舆图,顿时清楚了朱儁此时的担忧。
击败宛城的黄巾不难,难就难在宛城黄巾主力,在加上依附黄巾的百姓,为数众多,以目前官军两万出头的兵力,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将军,依卑职看,不如待张角死讯传开后,以乱箭射入降书,分化城内黄巾,只待城中生变,届时当可一战而下。”
开口的是一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名陶峯,此人也是朱儁从洛阳带来的将领,其麾下虽比不上三河五校,但好歹是在北地,多有战事磨炼,在这官军大营之中,算得上是中坚力量。
“如今我大军粮草自己用尚有短缺,如何招降?再说这些黄巾判断尽是悖逆之辈,若招之,日后也必生祸端,不妥不妥。”
“将军,以卑职看,待张角死讯传开,我等可采用疲军之法,待到敌军松懈,集中精锐主攻一门,另外城外四散游骑,截杀黄巾外逃溃兵。”
这次开口的是高远,作为朝廷的嫡系,在对待黄巾的态度上,高远无疑是更强硬、更铁血。
“不行,宛城城高池深,就算宛城内的黄巾叛乱生乱,若有外地扰之,也只怕会同仇敌忾,届时强攻伤忘太大,于我军难以承受,高校尉莫要忘了两月前…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