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索性不再去理他。
漫长的寂静袭来,两人一时无言,俱都沉默着。
俞轻禾的气在对峙中渐渐消了大半,开始如坐针毡了起来,正犹豫着要怎么把人赶出去,就听到他开口打破了这片沉寂,用听不清情绪的冷淡口吻道:“我回来洗个澡,待会还得赶去医院。”
俞轻禾看了他一眼,很快别过脸去,也不说话,只默默等他离去。
昏黄光线的萦绕中,傅禹隋很仔细地凝着她的左脸,眸色深邃,泛着一丝不可捉摸的复杂。
他本不是会对女人动手的人,昨晚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就打了她,而且一下手就是俩巴掌。
经过这么一晚上,她脸上的红肿已消了大半,还剩一点痕迹顽强地印在上面,无声地提醒他下的手有多粗暴。
傅禹隋心里漫出一股尖锐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忽然就很想抚上去,但他很快制住了这股冲动,为自己一闪而过的愧疚感到可笑。
打都打了,有什么可懊悔的?
何况她也是活该被打,谁让她害了无辜的静依?
傅禹隋定了定情绪,维持着面上的漠然,冷冷地下命令,“下午你来一趟医院,带上静依最喜欢的白百何。”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想被人家亲妈揍,道歉的时候诚恳一点,也别把你平常那副死鱼样子摆出来。”
说完这些,他也不等她反应,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