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一眼苏年年，“你猜曾琪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苏年年想了想说：“婚礼当天应该还是不知道的。现在就不一定了。”
“不。”宣然摇头，“她就算当天不知道，但一定有猜测，有顾忌。”
“为什么这样说？”
宣然指了指苏年年的衣服，“你自己不知道吧，你这身衣服，抵得上三线城市一套房。”
她回忆了下说：“还有你那天背的包，七位数。陆瑶会认不出来吗？”
苏年年沉默了一下。
这些都是穆一程给带回家的，她甚至根本不知道那么贵。
“这其实也是我的一点儿私心。”
宣然很坦白地看着她，“当时我有所怀疑，但一来不确定，二来也在想，我都能看得出，他们自然也能。把你拖下水，他们不敢过分。”
“我不敢想，那天如果他们无所顾忌，把我们俩扣下来，拍照也好，录像也罢，多得是法子叫我们俩咬碎牙吃了这个暗亏。”
苏年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升上来。
宣然垂下眼睫，“我见识过类似的手段，如果他们想，我们俩那天的遭遇，甚至可能只是噩梦的开始。”
宣然的语气却很平静，“一旦他们手里有了那些视频之类，你猜许然敢不敢冒险让她妈妈知道这些？你猜我们俩还能不能安心待在学校里？”
她抬眼看着苏年年，“所以，我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你不必心怀愧疚，如果说愧疚，也该是我。”
她看向自己的手，“是我一开始就把你给算计进来了。”
苏年年愣了好一会儿。
她留意到，宣然虽然表情语气都特别平静，可她两只手都绞在一起。
苏年年便问她，“你觉得曾琪一定看得出我身价不菲，猜得到我得罪不起。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不识货，或者她认定我穿的用的都是高仿呢？”
“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因为你们到之前，我听到她和别人闲聊，对这些东西完全是如数家珍。”
曾琪坦白道：“那百分之一我想的是，如果有万一，我们三个人再怎么也能跑得掉一两个，我不跑。”
苏年年就笑，“你看，还说我们都蠢，你这个聪明人，算计来算计去，怎么就从没想过，独善其身？”
她的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大家都不怎么聪明，这才叫人以群分。何况还是你主动勾搭来的小姐妹儿，就谁也别嫌弃谁了吧1”
“那，该嫌弃还是要嫌弃的！”宣然满脸别扭，“你干嘛？离我远点儿哎！鼻子不许糊我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