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和宣然笑了一会儿,又哭了一场,心里舒服多了。
一直堵在心里那口不上不下的气也顺畅了。
等到下午上课的时候,她心里就平静了很多。
但穆一程那边就没有那么顺利。
先是公司里,许谓找到了公司里一位很有分量的老股东。
这老爷子还是和穆一程的爷爷当初一起打天下的。
如今无论是手里的股权还是在公司里的地位,都不可小觑。
许家的老爷子,跟这位也有很不错的交情。
许谓对着老人家一通哭。
老人家想起自己当年与穆、许两家家主一起在商场上拼搏的往事,再想想如今三人里头只剩下了他自己,不由得就有点儿英雄垂老的悲凉。
再看许穆这个哭得鼻子一把泪两行的晚辈,不由得就起了几分怜惜。
许穆两家的婚事,他也是当年的知情者。
甚至在当初,帮忙出手弹压过许家。
可时过境迁,被许谓这么一哭,当初就硬压下去的那点儿愧疚,便翻涌而起。
人就是这么奇怪。
很多情绪被硬生生压下去之后并不会淡化消弭,反而慢慢积攒成个泥潭,要把自己和别人都一起拉着坠下去。
他带着许谓,冲到穆氏办公大楼,拍着桌子对穆一程咆哮了一个多钟头。
然后成功地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别人不知道内情,只听说这位老爷子和穆一程吵架,差点儿被活生生气死,进了医院。
这种事向来是越传越大,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演变成了穆一程想把这些老家伙都从穆氏踢出去。
各位股东自然开始心怀不满。
再到后来,几乎所有的高层管理人员都开始人人自危。
穆一程正忙着稳定人心,许家那些亲戚又开始捣乱。
他们没有跟着许然妈妈去医院,被肃清派去的人带着,在市区里吃喝玩乐,大肆挥霍。
肃清已经再三交代手下看好他们,还找了两个身手了得的特种兵跟着他们。
但他们人多,在市中心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没留意一口浓痰吐到了路人身上,可给人家恶心坏了。
人家当即就把外套脱下来扔地上,叫他们赔钱。
肃清的手下赶紧表示这钱他们来出。
可谁知道那始作俑者却不肯了。
他叫人家把钱给他。
他负责把路人给骂走。
肃清那手下听到这话简直怀疑自己这一晚上加半天,神经绷得太紧,耳朵坏掉了。
可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接连发生。
排队的时候他们不愿意排,骂骂咧咧惹得众人怒目。
肃清的手下无奈,只能去花钱请前面的人让位。
结果又被这几个人拉住,嚷嚷着把钱给他们,他们负责吵架把别人都骂走。
他们甚至很会总结经验,信誓旦旦地保证只动口绝不动手。
肃清的手下各个都是名校毕业生,随便拎一个出来简历都是闪闪发光的,可一路顺风顺水,何曾见识过这样的混账逻辑。
那两个特种兵出身的保镖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得到的吩咐是如果这些人跟人动手,迅速控制事态。
可没说只动嘴吵吵怎么办。
让他们上阵说服显然也不可能,他们只会以力服人。
偏偏肃清又特别叮嘱过,在这些人没有先动手的情况下,不可以。
兵荒马乱的一上午过去之后大家简单商议了一下,觉得市区人太多了,才会发生这些不愉快。
于是下午,他们当即把观光行程给安排到了一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