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安顿住脚步,沉默半晌开口:“这样有何不对?”
他语气真挚没有半分作弄,像是真的不懂她为何会如此生气,严肃的跟她讨论他哪里做得不对。
阙予:......
阙予都快被气笑了。
本以为他是图轻松才这样扛她,敢情还是她错怪了,他是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对。
阙予长舒一口气,用尽量温和的声音开口:“你不觉得这是扛货物的方式吗?
而且我这样头朝下很不舒服。”
“是吗?”段灼安还真没想到,抿了抿唇有些抱歉,“我在边疆见将士们都是这样扛伤员,便......”
“便以为这样就是正确的?”
阙予将他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接着真诚发问:“你们这样扛伤员不会让他越来越严重吗?”
“不会。”
段灼安解释道:“一般小伤自己走,伤了腿扛着走,重伤便用担架。”
所以在她提出之前,他是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他十五岁便去了边疆,在那里一直待了五年,除了在军营生活就是在外打仗。
所接触的除了战友将士便是匈奴,偶尔见到女子,也是村落里的妇人或小孩,哪里知道抱人还有这么多讲究。
阙予也想到了这些,原本有些恼怒的情绪也平息下来,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她吸了吸鼻子,装作难受地道:“可是你这样我真的很不舒服,我现在不止手软脚软,脑袋也开始发晕了。”
她说完段灼安就变了脸色,手足无措的焦急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这样啊。”
“嗯?”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肩上的人动了。
阙予现在也恢复了些力气,靠着巧劲挺起腰身体下沉,双腿夹住他的腰,手臂往他脖子一搂,笑着开口:
“这样就好了呀。”
要说刚才段灼安是手足无措,现在则就是呆若木鸡了。
腰间被纤细的双腿缠住,隔着薄薄的布料似乎都能感受她身上的热意。
她靠得极近,两人身前紧密的挨在一起,那张灿若桃花的脸与他不过一尺之距。
他耳朵骤地变红,身侧的手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依靠握紧双拳来抑制紧张慌乱的情绪,可偏偏眼前的人还不放过他。
阙予将手臂收紧,脑袋搭在他的肩上,撒娇般的小声催道:“怎么还不走,我好累啊。”
温热的气息引得脖颈一片酥麻,他本就红彤彤的耳根现在更是红得想要滴血。
他可上阵杀敌,也可周旋于政堂,却独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况,只能压着声音佯装愠怒:
“公主,请自重。”
“自重?”阙予从他肩上抬起头,歪着脑袋看他,“我哪里不自重了?”
段灼安看着她坦然的表情,一时拿不准她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不知。
只能道:“男女授受不亲,公主这样不妥。”
阙予看了看勾住他脖子的手,了然道:
“可是我们是夫妻了呀,这样有何不妥?”
说完眨了眨眼,坏笑着用食指拂过他的耳廓,“若在将军这里,抱一抱就是不妥了,那这样呢?”
话音落下,段灼安还没来得反应,就发现眼前的人离他越来越近,下一秒,柔软如水仿佛还带着馨香的双唇落在了自己唇上。
一瞬间,身侧的双拳捏得更紧,身体紧绷如铁,连呼吸都带着灼热。
他觉得这一刻自己仿佛已经不是自己,身体无法动弹,灵魂却开始飘荡。
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让他难以理解,甚至无法集中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