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予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挑了挑眉,
“这东西放着积灰和用在仇人身上,哪个更好,将军应该选得出来吧?”
段灼安瞳孔一闪,随后带起笑,“本将倒是不知,公主还能有如此手段。”
阙予知道他这话是在试探她有没有合作的价值,眼眸流转间轻声开口:
“不然将军以为,我是怎么能被选中成为刺向将军的利刃呢?”
她这句话意味深长,一方面暗示自己没有母族孤身一人,另一方面又摆明自己不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有自己的能力。
段灼安自然懂得这些深意,但他却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答应。
“既然公主能力非凡,那可否让本将见识一二?”
阙予轻笑出声,上挑的眼尾如盛放的桃花娇艳夺目,红唇轻启:
“将军的邀请岂能不应?
三天之内我会给将军满意的答复,就是不知将军以何为应?”
说完阙予含笑等着他回答,她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人,既然你要我秀秀本事,那我秀完你也得付出点儿什么才行。
段灼安沉默片刻,开口道:“若公主能给出满意的答复,那本将以后每日教你武功。”
“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事吗?”
段灼安一愣,接着满眼难以言喻地看向她,意思是:说没说好你自己不知道?
阙予见他的样子没忍住笑出声,在他恼怒之前及时止住,伸出手,“那就祝我们都得偿所愿。”
段灼安看着眼前这张手,纤细修长,犹如春雨后破土而出的细嫩笋尖,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掐破。
他不解地望向她,不懂她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阙予在他的眼神中才反应过来,达成合作握手都成习惯了,一不小心就给搞混了。
但让她收回去她也不肯,这不正是个‘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她没有理会段灼安等她解释的眼神,趁他没防备,倾身上前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还趁机用指尖在他掌心勾了勾。
“将军,合作愉快哦。”
说完,那只手又如泥鳅般抽了出去。
阙予狡黠地眨了眨眼,转身离开。
手心被她挠过的地方酥酥痒痒,像是有蚂蚁在爬,段灼安握紧拳头想要消除这种异样感,却无济于事。
反而愈演愈烈。
他想要沉下心继续看书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干脆拿过长戟去到练武场。
而始作俑者阙予撩完就跑,回到屋里毫无负担倒头就睡。
第二天便是回宫之日。
不知道明帝是害怕还是单纯不想见到段灼安,大婚前便下令回宫之日段灼安可不必陪同,在府内好好休养。
话说得挺好听,但让他休养是假,真正意思就是你可别来。
阙予对此倒是乐见其成,他跟着一起反而妨碍她行动。
穿戴着沉重繁复的宫服,在马车内颠簸了不知多久,在她昏昏欲睡时终于到了宫门。
回宫首先要见的就是阙明。
其实这在规矩上是不妥的,按理说阙予已为出嫁妇人,应该去到后宫拜见皇后,明帝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去问皇后。
但是阙明却特意赦她到前殿。
不知道的人觉得这是皇恩独宠父女情深,但阙予却心知肚明,这是要她汇报卧底进程来了。
果然,公公通报过后,阙明摒退下人,只留她和心腹在殿内。
阙明做出一副慈父面孔,满脸担忧地询问她这几日过得如何。
一听这话,阙予就呜呜哭了起来,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屈辱和愤恨。
“父皇,那段灼安在大婚之夜便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