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推开两个兵士,将张仲景护在身后,这才向着马上的蔡瑁拱手施礼:“黄忠拜见蔡军师!”
“黄忠,我奉主公的命令来带张仲景回去,你却站出来横加阻拦,莫非你是不想领俸禄给儿子看病了?!”蔡瑁厉声呵斥着站在面前的黄忠。
蔡瑁这样一说,黄忠有些尴尬了,迟疑地看看看蔡瑁,又回身看看张仲景,犹豫着是否要退下。
道路旁边停着一辆板车,车上躺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脸色蜡黄,不停地咳嗽着,显然病情很重,他就是黄忠的独子黄叙。
在车旁守护的妇人是黄忠的夫人孙氏,他们夫妻本是带着儿子一起来找张仲景看病,没想到还没排队轮到他们问诊,蔡瑁就出现捣乱,孙氏一个没拉住,黄忠就已经窜了出去。
此时,孙氏听到蔡瑁斥责黄忠,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他,低声地劝说着:“你敢得罪蔡军师,领不到俸禄,咱们拿什么给儿子看病?!”
黄忠为难地说道:“可如果让他把张医师带走了,没有人给儿子看病,还是只有死路一条啊!”
蔡瑁见黄忠夫妇嘀咕着依然挡在张仲景面前,恼火地呵斥道:“黄忠,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还不快让开!让我带张仲景走!”
黄忠无奈地躬身对蔡瑁施礼,解释着:“蔡军师,我的儿子感染了风寒,只有张医师可以治他的病,恳请军师放过张医师!”
黄忠这一开口恳求,很多排队等待诊治的民众也纷纷上前一起哀求着。
“是啊,请让张医师留下给我们诊病吧!”
“我们赶了几十里路才到这里,就是想求张医师为我们诊治的!”
蔡瑁却根本不理黄忠和民众的哀求,板着脸说道:“州牧大人要征辟张仲景入仕,每天都有要人来找他看病,那岂不是永远没完了?!”
“把挡路的人拉开,赶紧带走张仲景!”蔡瑁冷着脸向部下的兵士下达着指令。
兵士们得到指令,上前推搡着黄忠夫妇,黄忠知道张仲景一旦被带走,幼子必定医治无望,坚持着不肯退开,依然挡着兵士上前,双方纠缠在一起。
“人都说刘景升位列八骏之名,想不到却是个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辈!”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声高喝。
高喝的人自然就是袁谭,他眼见双方要发生冲突,又不愿赵云、陈到出手把矛盾升级,于是开口讥讽刘表,目的就是吸引蔡瑁的注意力。
蔡瑁听到有人竟敢如此诋毁刘表,果然勃然大怒,转头看向袁谭,怒喝着:“你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出恶语诋毁州牧大人!”
袁谭向着蔡瑁深施一礼:“在下是陪夫人到此求张神医看病的外乡人。我哪敢诋毁州牧大人,不过是说句实话而已。”
“州牧大人礼贤下士,爱民如子,你却说他是欺世盗名,沽名钓誉,这不是诋毁又是什么?”蔡瑁厉声地喝问着。
“敢问阁下,如果州牧大人真的礼贤下士,岂会征辟不成,就强行抓人?如果真的爱民如子,就岂会置黎民百姓的死活而不顾,抢行带走可以救他们性命的张神医?!”袁谭开口质疑着蔡瑁。
袁谭的话让蔡瑁一下愣住,他没想到这个外乡人话锋如此犀利,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就给刘表和自己扣上了这样的大帽子。
“州牧大人来荆州多年,对荆州百姓恩威并施,治理有方,民众对他极为爱戴尊重。”
“此时正值初冬,天气转寒,感染风寒者极多,张神医为百姓义诊,又自费舍药,为百姓提供祛寒娇耳汤,此乃济世救民的盛举。”
“还请州牧大人能一如既往,爱护百姓,勿要坏了自己辛苦积攒的好名声,准许张神医继续为百姓诊治!”
袁谭怼了蔡瑁之后,马上又转头夸赞了刘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