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埋了。
这工作太难了,我想调走,我想妈妈,几个人年轻人内心呐喊,没有关心守在这里的两个人,冷不冷饿不饿,就当一摆件,不妨碍他们忙活就行。
棺材摆在堂屋,挂着白幡,门上挂着草帘。
第二日清晨,孟娇冲好奶粉喂饱孩子,吃过早饭与二个嫂子一起去了三房拜祭。
安安的胃口向来很好,现在长开了些,越发讨喜,整个人肉乎乎的,孟娇最喜欢揉揉捏捏她的小脸和小手,手上的小肉窝可爱的要命,好玩的不想撒手。
平平依旧安安静静的躺着,从没见过他哭闹,除了拉屎撒尿,啊啊啊~叫几声,众人几乎忘记他的存在,但凡见过平平的,都说这孩子是来报恩的,所以才不吵不闹。
路上遇到几个婶子和嫂子,大家结伴而行边唠嗑边走,都在讨论可怜的小婶子和三岁的孩子。
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三房,昨天那些人早早就到了。
昨夜留守的两名小同志,想哭的心都有,昨天夜里又冷又饿,村民们抵挡住金钱的诱惑,两名小同志出钱也没能买到食物和棉被,苦熬一夜,现在两个人憔悴不堪。
身着笔挺中山装的男人,带着黑框眼镜,与村里最有权力的几位老人做交涉。
门口摆放着花圈,是火葬场人送来的,最终他们妥协了,只要孟老三没意见,那这事就成。
由于昨天门口被堵,今日前来奔丧的人较多,随着主事人的安排,孟娇及家人掀开草帘,进屋就跪,两边的家属嚎啕大哭,身边的两个嫂子也哭唱着。
对这些亲戚,孟娇并没有感情,更谈不上深厚,所以应景的掉了几滴眼泪就蒙混过去。
说些节哀顺变的客套话,随许氏他们离开。
孟娇虽然没有打过结婚证,但办了酒席,也算是嫁出去的姑娘,自然要上礼,农村习俗很多,如今简化许多,上了礼孟娇就要离开。
刚转身,孟友军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条件反射抬腿要踹,发现人跪在地上磕头,悻悻的收了脚,不然孟友军铁定要躺上十天半个月。
磕完头孟友军伸手朝着孟娇,搞得孟娇一时愣住,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鬼,她该怎么办。
许氏小声在她耳边低语。
她明白了,要给孝服钱,掏出小钱包,刚要拿出两块钱纸币,就被孟友军抢先一步,抽走一张团结 。
随即孟友军又跪下给孟娇磕了个头,又去给其他人磕头。
这钱本事掏的孟娇心火怒气,本还可怜孟友军先失去母亲,如今父亲也没了,今天他这行为,刷新了她的三观,人不要脸真无敌。
冷着脸接过孟友军递过来的孝服,白了他一眼就离开。
回到家中,孟娇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孟老头,逗弄醒着的肉团子,心软软的,对于那些恶心的人,放在心上那是抬举他。
第三天下午下葬,中午的时候刘氏问孟娇要不要去吃席,吃席有什么好吃的,但是出于对农村吃席的好奇,决定去一趟。
主要是为了见识见识。
刘氏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孟娇将两个孩子哄睡。
“三嫂,麻烦你看着些。”
“行,娇娇你真的要去吃席。”
“嗯,去看看,很久没去了。”
“那行吧!”
娇娇那次吃席都是饿着回来的,她还不信邪,每次都要去。
溜溜达达出了门,转弯走到大路上,走了许久,在一个转弯处就听到有人低声说话。
“你听说了?三叔找政府要一百块,不然不给拉去火葬。”
“我也听说了,我男人当时就在旁边,没给一百,给了六十。”
“三叔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