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海县官学中,刚刚从刘家回来的林光达一回来就找到了自己的老师,通海学渝汪教渝。
“老师,我已经见到了袁朗,现在还在刘府,”林光达先施一礼,然后赶紧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我们也谈了好久,不过他说的不多,大部分是听我们说,听子瑜说,他在沭阳大病了一场,连府试都没有参加,好像调养了半个多月,现在还有点昏昏的,不太愿意多说,这两天刚刚回来。”
看着汪教渝没有任何反应,林光达接着说,“昨天晚上,子瑜跟我们都在外面,家里不知怎么好像就进贼了,具体不知怎么回事,看样子,子瑜自己也不知道,我怀疑肯定是另有其人,按照老师说的,我特意把沈灏明拉去了,但是确实没有看出来,要么他自己不知道,要么就是表面伪装的很好。”
听着林光达说完,汪教渝没有立即说话,低头思考了好一会,“你们谈话时,感觉到袁朗察觉什么没有。”
“没有看出来,他自己说是睡着了,”林光达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对了,当时灏明好像问了他想起昨晚的事情没有,被子瑜打断了。”
“嗯……像是专门问的吗?”汪教渝想确认一下。
“不像,当时情况像是随口接着问的,但是不敢说。”
“这样,你看看这两天有时间的时候,再去看看情况,还要了解的详细一些,”汪教渝最后叮嘱了一句。
看着林光达告辞离去,汪教渝也从官学中出来,转过两个巷子,直接从后门进到县衙中。来到大堂边上的一个厢房门口,敲了一下门,“大兄在吗,”边说边推开了门。
就在他推门的时候,屋里传出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老三吧,过来坐,我刚泡了一杯好茶。”看着从书桌后面走出来的兄长,汪教渝首先到了茶桌前面,先给对面的杯子倒了一杯茶,再把面前的杯子放好倒满。
两人都不客气,慢慢喝了一口茶。“老三啊,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一招不慎,我们汪家可就万劫不复了。”停了一下,“我到通海已经5年了,通海这个地方其他的都还好,不管是百姓还是文风,就是官风都是不错的,我自认为任职知县的这5年,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朴实,就说进学一项,在沭阳府一直都是前三,就算在扬州,也都是名列前茅。不管说到哪里,我都无愧于心。”
“大兄说的是,这几年,在兄长的治理下,通海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确是有目共睹,”汪教渝附和了一句。
“有些情况你不是很清楚,为兄每年的考核都是优良,三年前就应该提升到府里任职,但为兄不太愿意去应酬,也从不去做那些趋炎附势之事,所以到现在还是待在这个位子上。为兄也不是说一定要升到哪里,只是现在朝中恐有大变动,据说扬州新任巡察使是于公推荐的,主要过来推行新政,听说这新政在青州、蜀州、潭州几个地方推行半年来,地方官府和百姓都是怨声载道,这次扬州也是直接推行,为兄深忧啊!”
听到兄长这样说,汪教渝也是无语,对于相关朝廷的政策,作为县城的教渝,他确实了解不多,兄长是进士出身,也有很多同年在各地任职,往常都有书信往来,很多情况了解的比较清楚,他主要关注的就是进学,对于官府层面还是了解不多。
“让你关注袁朗,跟这件事有点关系,但是可能关联不大,具体情况我也了解不多,所以才让你安排人探听一下。现在我听说呢,袁朗已故父亲跟新任巡察使是同年,关系很近,经常有书信往来,还有一个说法,袁朗他们家有一门远亲就在京城,跟于公走的很近。现在距离巡察使到任还有不到半月,我也奇怪,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人针对袁朗,按说一位小书生,无关大局,这中间一定有一些关键事情没有摸清楚。”知县还是跟汪教渝解释了一下,他知道这个弟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