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的亲眼目睹者。他到现在还被关在昭狱,就是因为晋王党派穷追不舍,不肯松口,海温柏数次为他辩驳,请求元丰帝将人释放,皆无疾而终。
这是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钟离把账本做了两套,方酋的警告言犹在耳,一套就是自己手上这本,另一套已经呈递给韩東,就是想让罗晋尽早出狱。
“这账本紧要,如果皇上有心整顿地方的贪墨风气,填补大周国库,罗晋此番在昭狱也要熬出头了。” 秦桓挨着钟离坐下,替她揉着头。
“最好要快,”钟离闭眸说:“能赶在我们出京都之前。”
秦桓扬了扬唇角,说:“这么迫不及待?”
秦桓原本对宁王说通元丰帝一事并不十拿九稳,元丰帝心意莫测,虽留了秦戎在侯府,到底还是对秦桓心有顾虑。可如今晋王党派在朝廷与宁王针锋相对,已经到了明面叫嚣的地步,宁王因此一病不起。他就知道这事已是铁板钉钉了。
婚事没定期也没取消,元丰帝是在为宁王留有退路, 此次宁王想将秦桓下放汾州一年,名义上是协助汾州守备军处理匪患,实则是要彻底清查两州账务和官商勾结的底细。元丰帝是打算秦桓回都之后,再定婚期,两全其美。
可秦桓不会照着元丰帝的打算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了定远侯考虑,他也会回京都,可到时候他已经是个有媳妇的人了。
届时木已成舟,海阁老难道还肯让海芷荷为妾?
“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钟离侧眸,“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最好,”秦桓捏了钟离的脸,说:“都是为谁打的?小没良心。”
“为你自己打的。”钟离冷酷地咬开他的手。
秦桓推开账簿,在案面上盘开图纸,烛光摇曳,将图纸上的武器构造图照得熠熠生辉。
钟离双眸微亮,她忍不住看向秦桓,说:“你怎么会有火铳的设计图纸?”
秦桓捏住她的红玉珠,说:“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