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酋，压低声线警惕道：“什么都别说！”
丁龙似有所动地盯着常善的脸，抬指合上了木门。门外的看守人识趣地灭了灯笼，屋内立即笼罩在一片彻底的黑暗中。
窒息的压抑中，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常善畏缩的脚遽然被一只手捉住，他惊得仓皇大叫，再也忍不住哑声嘶喊道：“晋王！晋王他不会准你这么——”
茹云在漆黑里迅速捂住了常善的嘴。
丁龙手上一滞，缓缓直起了身，在这寂然无声里他冰冷的眼睛寸目不移地盯着这搂抱在一团的两个小娃。
他瞥了眼门外，几个护卫的身影已经凑成团在不远处嬉笑私语着，时不时还传来几句猥琐辞句。
丁龙逐渐适应着屋内的黑暗，蹲下身来再一次仔细打量着他们，须臾片刻，他看向了常善，说：“你的名字叫常善是吧？”
常善偏过脸去在那片污秽嬉笑声里咬唇不语。
丁龙笑了笑，指腹沿着常善的脚踝轻轻向上蹭着，在常善泣不成声的颤抖中，他微抬起指，说：“是要和我说话，还是要和我办事，你自己选。”
茹云合上眸，使劲推开了丁龙的手，说：“你想知道什么？”
丁龙看了眼茹云，松开了手搭在膝头上，好整以暇地说：“晋王他不会准你这么——后面是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是晋王的人。还有”
丁龙扶正了腰间的刀，将头抵在刀柄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常善，说：“我刚还没动手呢，你怎么就先吓成了那副模样，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
他径自在墨色里摇了摇头，砸吧着嘴回味道：“不对，是你听到了我要对你做什么，你听到了我在心里说，晋王不会准我对你这样胡作非为。是吗？”
常善惨白的脸冷汗直流，他咬破了唇角，在寂静如死里猝然回首，狠盯着丁龙，一字一顿地说：“没错！我听到了你想对阿离所做的龌龊事！我听到了你这无耻之徒竟然敢那般想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