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轻叹道,“多半是遇害了。”
北堂渊蹙眉,看向前方对岸的灯塔道:“连锦衣卫都敢害,真是胆大包天……”
“你说,给你写奏呈的人,会是谁呢?”南歌问向北堂渊道,“你给我看的卷宗,是你自己誊写的。
你收到的那份原奏呈上,可有什么线索?”
“是县衙所用书折,应是县衙门里的人撰写的奏呈,而不是知府。
既然这艘船,隶属于崔员外,而崔员外又和知府大人关系甚笃。
那么奏呈想要送出去,定会有人与之接应,并隐瞒知府。
这属于越级上奏,能冒险如此,已是迫不得已。”
“想不到苏城这位知府大人,如此大胆。你认识他吗?”南歌问道。
“不识,但很快便会相识了。”北堂渊胸有成竹道,“我们刚出京城,就遇到打劫赈灾款的。
若地方知府和刑部勾结,贪墨了之前的赈灾银两。
那么我们把那些劫匪放走,他们应该第一时间得知我们的到来。
且看我们抵达后,那位知府大人会不会亲自找上我们。
若他来了,便是做贼心虚。
若没有的话,我们再见机行事。”
南歌点头,随北堂渊下了甲板,进入船舱,发现陆中焉还在昏沉,对方紧闭着眼,似是不省人事。
北堂渊诧异陆中焉的模样,晕船晕的这般厉害,他还是第一次见。
沈东君在旁,啃着干粮道:“老大你别担心,陆中焉是被俺打晕的。
俺瞧着他服了药还难受得紧,不如睡一觉,醒来就上岸了。”
“……”北堂渊和南歌均扯了下眼角,纷纷看向沈东君。
南歌不得不说,老黑与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解决晕船的最好法子,眼一闭一睁,就上岸了。
但老黑是个行动派,说把人打晕就打晕,可真利落。
就不知道陆医官受不受得住老黑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