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是温吟皇后的亲子,这一切,便解释不通。
但他若是万幽莹的亲子,那么一切的不合理,也就顺理成章了。”
傅西沅忙补充道:“还有万家船舫私藏的大量爆竹,太子是否知晓此事?我们的人在查案过程中,还发现东宫内,潜藏着东瀛人。”
老皇帝的脸上从错愕转为震惊,他身为人皇,怎不知这其中利害?
北堂渊压低音量道:“皇上,若您还不相信,不妨我们打一个赌。
您身旁侍奉多年的公公,他可能也被太子买通了。
我今日来觐见您这件事,相信很快便会传入太子耳中。
我们可以在此等一等,看太子,是否会得到消息,寻个由头来此见您。”
傅西沅见北堂渊全部托出,谏言道:“想要确定太子身份,其实很简单。且看他的腋下,是否干净。
今日我和南歌去月子房查探,据侍奉过万幽莹产子的老嬷嬷回忆。
万幽莹产下的龙子,身上没有任何胎记。
那为何,先前案子里遇害的怀王身上,会有红色胎记呢?明显就不是一个人。”
老皇帝只觉两眼一黑,身子摇摇晃晃,险些摔倒在地。
北堂渊快速扶稳对方,让其靠在床头歇息。
老皇帝持有怀疑和震怒的情绪,颤抖着声音道:“去,把禁卫军统领叫进来。
朕倒要看看,这是真的要造反吗?!”
北堂渊吁了口气,示意傅西沅去带人。
“皇上,为了印证臣的猜测,我们不妨再看看,武陵溪的下场。”北堂渊轻声开口,“他已经被太子,从诏狱移交至大理寺,若是突然暴毙身亡,那么很可能,就是杀人灭口了。”
老皇帝抬起手掌,制止了北堂渊的话,他双唇抖动,努力克制心头的怒火道:“别再说了。”
北堂渊识趣地闭上嘴巴,内心并不平静。
南歌还被关在大理寺,他得想办法,尽快将人捞出来。
但现下向老皇帝开口,怕会让对方质疑自己的说辞,仅仅是为了救南歌。
如此,正中了太子的计。
现下的局面,能压制太子的人,只有老皇帝,他在,太子便不敢妄动。
…………
大理寺牢房
南歌盘腿坐在草垛上,看向眼前的主簿,神情寡淡,有一句没一句地交代起没有发生过的事。
反正也是编故事,她倒不介意,多说些,拖延点时间,让北堂渊能够想到万全之策,应对朱戎和陈冲。
主簿皱皱眉,停下手中的笔,疑惑地看向南歌道:“等等,你方才不是说,你是用坤宁宫柴房里的斧头,砍向玉嬷嬷的吗?
怎么这又改成了东宫马厩里的锄头?”
南歌随意道:“那主簿大人,就随便挑一个凶器写吧,你觉得哪个像,就写哪个。”
主簿点点头,刚要落笔,才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了眼南歌,无奈地摇摇头。
他放下手里的笔,探头看了眼守在牢房外的差役们,前倾身子,小声问道:“南歌大人,你这是得罪谁了啊?”
南歌抬手指了下天道:“可能是,太子殿下吧,反正我是被陈侍卫带来的。”
主簿叹了口气,提笔书写起来,他在大理寺做主簿,已有些年头。
平日遇到什么疑难杂案,大理寺也会向北镇抚的这位女判官请教。
不知为何,他每次见到南歌,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大理寺啊,真是今时不同往日。
想当年,谢寺卿还在的时候,虽然累了些,但好歹没像现在这么乱。
“你看看,我这么写行吗?”主簿将手里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