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渊叫住了:“大理寺一定有太子的人把守,就等着我们去送把柄。
我们已经落了下风,再去送把柄,可不好再得到老皇帝信任。”
傅西沅皱眉,疑惑道:“我想不通,这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太子,真不是万幽莹的亲子?
可我们之前查证的线索,都指明了,他被万幽莹调了包!”
北堂渊阖上眼皮,思忖道:“怀王已死,他身上的胎记,不能作假。
那只能是朱戎身上的胎记,作了假。”
北堂渊忍着痛,扶起腰,坐了起来,看向傅西沅道:“劳烦傅姐去打听打听,京城内有什么地方,能以假乱真,伪造胎记。”
傅西沅点头,作势要走,又折返回来,担忧道:“陆中焉不见了,他身上带着南歌的玉坠。”
北堂渊微讶,沉思道:“皇宫他比较熟悉,只要他自己不惹事,不会被人扣下的。”
“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陆中焉的声音,由远及近,他跨入此间房,看了眼傅西沅。
傅西沅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看向陆中焉道:“你跑哪里了?”
“自然是有发现,偷偷跟踪人了呗。”陆中焉看向北堂渊不好看的脸色,讶然道,“老大,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陆中焉忙弯腰,查看北堂渊。
“没什么大事,被太子摆了一道,挨罚了几板子。”北堂渊轻描淡写道,问向陆中焉,“你方才说,发现什么了?”
“我被拦在乾清宫外,待了一会后,就离开了。
中途,碰见了太子身侧的侍女落梅。
发现落梅带着太医院的一位御医,从东宫的后院离开,鬼鬼祟祟的。
那御医按年纪看,也上了岁数,我应该认得,但却面生得很。
我觉得有些可疑,就跟了过去,发现那御医没有回太医院,而是出了宫门。
我这一路尾随,才知道那人压根不是御医,直接回了一家铁匠铺。”
北堂渊忙看向傅西沅道:“傅姐,你陪陆中焉再走一遭,去那家铁匠铺看看。”
北堂渊指向自己的腋下,提示道,“不要打草惊蛇。”
“我明白。”傅西沅点头,扯过陆中焉的胳膊,便匆忙离去。
太子想要伪造腋下胎记,一定不会找宫中御医,为安全起见,定会找民间人士。
“……”北堂渊撑着床榻站了起来,他活动了几下腰身,见能动后,扶着门栏走了出去。
恰好衙役也请来了郎中。
北堂渊看向郎中,直接道:“给我开几副止痛的药。”
郎中微愣,上下打量北堂渊,诧异地望向一侧衙役,没敢说话。
这也不像是挨了几十板子,病入膏肓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