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证明太子……”
声音戛然而止,陆中焉意识到隔墙有耳,安全起见,忙闭上嘴,低声道,“有证据了?”
南歌道:“太子与亲王的一生,那是要记录在史册的。
大凡出生时,身上有任何印记,不可能不记录在册。
既可以彰显国运昌盛,代表祥瑞,也可以寓意不祥,就看皇上本人如何想。
若是嫡子,身上有胎记之类的印记,为巩固皇权,彰显天命所归的象征,定会将其记录在册。
若是不得宠的庶子,身上不干净,那便有可能成为祸端。
在温吟皇后还未产子之前,皇上就册封了太子,可见他对温吟的宠爱。
而太子身上,若还带有独一无二的胎记,那更是锦上添花。
先子凭母贵,再母凭子贵,相辅相成,必是双赢。
而身为贵妃的万幽莹,想要翻身,可谓难上加难。”
傅西沅道:“所以万幽莹,打算铤而走险,先换孩子,再害死温吟皇后。”
南歌点了点头,指出册子上的问题道:“不论是太子,还是怀王,这本册子上,都没有记载二人出生时,腋下有红色胎记这件事。”
陆中焉扶着腰,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道:“那就是万幽莹故意让记录的官员,抹去了这件事。
我们已知,怀王腋下有红色胎记,我们看到的怀王,才应该是温吟的儿子。”
拍了下手掌,陆中焉道,“那我们就有把柄了呀,怀王腋下有红色胎记,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事实。
而当年负责记录的官员,却没有将此记录于册,这就是渎职。
这个记录的人,定不会疏忽。
问题就在万幽莹身上,肯定是买通了对方,或者是检查两位皇子的嬷嬷,向记录官传递了假消息。”
南歌点了点头,落座道:“万幽莹产下孩子后,便被她的贴身嬷嬷抱走,与太子调换了位置。
此时,怀王身上若有红色胎记,可能会被人大做文章。
那么,处于万幽莹的立场,自然不希望怀王身上有胎记这回事,被记录在册。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做贼心虚,想要掩饰真太子身上这一明显特征,以免人多嘴杂,让人察觉出端倪。”
“呵~”傅西沅轻哼一声道,“万幽莹下了这么大一盘棋,也是够狠的。”
陆中焉歪斜着身子,摇晃起手指道:“不不不,万幽莹刚产子,应处在昏迷之中。
这些细节,完全都是要她的手下去做,这个人,才是关键。”
南歌看向陆中焉道:“这个人,就是我看到的丑婆,但她现下失踪了,我怀疑……”
“不好了——不好了——!”
衙役闯了进来,打断南歌的话,火急火燎地指向屋外道:“不好了!宫里面来了一干侍卫,说是要来拿人。”
南歌微怔,看向傅西沅和陆中焉,疑惑道:“拿人?拿谁……”
“自然是南歌大人!”陈冲的声音响了起来。
南歌一阵怔忡,手疾眼快着暗自将司礼监偷回的册子,拨到桌子后,用身体挡住视线。
陈冲举着刀,带了一干侍卫从外闯入。
傅西沅反应迅速,直接拔下双刀,挡在南歌身前。
陆中焉也顾不得伤痛,扶着桌边站了起来,警惕地看向来人。
相比其他人的惊觉,南歌却表现地极为淡定,和以往的遇事不慌,如出一辙。
南歌看向来势汹汹的陈冲,目光掠过他身侧的人,内心疑虑渐渐加深。
除东宫侍卫外,还有御林军的人。
瞧这架势,已经做好要掀他们北镇抚司屋顶的打算吗?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