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她双手接过碎银,连连点头。
“走吧,傅姐姐。”南歌看向傅西沅,二人快步离去……
傅西沅边走,边道出自己的疑虑:“仅凭一个嬷嬷的话,怕不能服众。”
“我们来此,只是要确认万幽莹诞下的龙子身上,有无胎记。
至于能不能服众,那是我们之后要考虑的。”
南歌柔声说道,和傅西沅朝司礼监的方向去,也不知陆中焉那边,有何进展?
“那位嬷嬷说的话,傅姐姐记下来了吗?”南歌问道。
傅西沅拍了拍怀里的记事薄道:“一字不差。”
锦衣卫随身携带的记事薄,是众臣望而生畏的物什,那里面,该记的不该记的,事无巨细,均是每个锦衣卫暗查出的累累罪状。
万一哪天,身首异处,他们身上的记事薄,便是找到凶手的关键。
“去你娘的!别再让我们看到你这个扫把星!”司礼监的衙役们,口出粗鄙之语,将一个白色身影,不客气地扔出了衙门,关紧大门。
陆中焉在地上滚了一圈,险些撞到旁边的石狮子上。
他吃痛的“哎呦”一声,揉着腰,龇牙咧嘴。
当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傅西沅和南歌时,他立刻收敛了表情。
陆医官还是要面子的,快速扶着地面站起身,清了清嗓子,立在石狮子前。
傅西沅和南歌快步跑了过来,看向紧闭大门的司礼监,均有些诧异。
南歌上下打量陆中焉,问道:“你没事吧?”
陆中焉摆了摆手,扯起笑道:“没事没事,我这是故意激怒他们,让他们把我丢出来的,否则,我怎么脱身啊。”
陆中焉拍了拍自己的前襟,低声道,“司礼监留存的记录,我拿到了。”
南歌和傅西沅一左一右,不由分说着,各架起陆中焉两旁的胳膊,把人架走。
陆中焉干咽着口水,忙道:“两位,放开我行不?这太没面了……”
“放了你,你自己能走?还是能跟上我和南歌?”傅西沅命道,“闭嘴,别说话。”
“……”陆中焉噤了声,五官缩成一团,被两人架回了司衙。
…………
“嘶~哎呦呦,疼,姑奶奶,你轻点。”陆中焉趴在软榻上哼叫,扫了眼身后的傅西沅道,“你这是公报私仇吧?”
傅西沅举起手里的膏药,没理会陆中焉的控诉,直接贴向对方的腰眼处。
陆中焉惨叫一声,没了力气,一动不动地趴在软榻上,徒剩下呻吟。
傅西沅好笑地睨了眼陆中焉的后脑勺道:“你不是说,你和司礼监的人很熟吗?怎么他们下手,还这么重啊?”
“是很熟,但没说是哪种熟法。
他们估计看到我就头疼,一般我背着药箱踏入他们衙门。
就是他们衙门里,不是有人伤重,就是有人病重,或者在去见阎王的路上,再不就是直接出命案了。”
陆中焉撑着软榻坐了起来,嘀咕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之前是御医,现下是验尸官,怎能说我是扫把星?
不过我看他们家大人的舌苔,的确不太好。
若不调理滋补,注意房事,可能就要去东厂报道了。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傅西沅勾起嘴角,看了眼喋喋不休的陆中焉,收拾好面前东西,放到一侧桌子上。
她算是明白了,陆中焉这是去咒人家的,也难为他能凭借厚脸皮,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南歌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握着陆中焉拿回的册子道:“陆医官,这次,你要记一功了。”
陆中焉闻言,腰也不疼了,翻身下榻:“这么说,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