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嘴里还不停唠叨:“小歌子我跟你说,这稀奇古怪的病啊,什么可能都有。
我回去给你也开副方子,咱两都要留意些,别再与他们有接触了,被染上了这怪病,可不得了。”
陆中焉的声音渐行渐远,同样也传入了薛寒山的耳中。
薛寒山看着手里的药方,视线落在帘中的那个身影上,不冷不淡道:“好生歇着吧,不要露面。”
言罢,薛寒山便推门走了出去,进了隔壁自己的屋子。
……………
陆中焉拽着南歌,一路小跑着下了楼,不时回头望向身后,直到把南歌拉出客栈,躲到树后的暗处,才神秘兮兮道:“那女子得了什么病,我真的没诊出来。她的脉象虚弱,看似凶险,但却没有波及心脉。”
陆中焉抱着双手想了想,继续道,“虽没诊出什么病,依我的经验看,还有一种可能,她像是中毒了。”
南歌微讶,看了眼客栈的方向,低声问道:“能确定中了什么毒吗?”
陆中焉不太确定道:“我之前在太医院看过一本医籍,上面有记载过,曾在东瀛出现过一种毒物。
此毒生在花芯处的汁液上,人一旦沾染,身上便会生有毒斑,让人四肢无力,但却没有生命危险。
我在想,会不会是中了此毒的反应呢?”
南歌深呼一口气,眸光闪烁:“如此说来,这个薛寒山大有问题。”
陆中焉摸了摸鼻子,压低音量道:“你如果怀疑他,我们只需要等一等。
因为我不能确定那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中了此毒,所以,我方才交给薛寒山的药粉中,掺了些泻药。
他若是不知道他那个阿姐得了什么病,为自己的康健考虑,定会服用我给他的药。
但若是没有服用,他很可能知道,那位阿姐的病没有传染性,说不定下毒之人,就是他。”
南歌诧异地打量着陆中焉,笑了笑道:“陆医官果然头脑好用,鬼点子真多。”
陆中焉刚想得意一会,听南歌如此夸奖后,扯了下嘴角道:“小歌子你被谁带坏了,也学会挖苦我……”
南歌笑笑,盯住客栈的大门,陆中焉的法子可以一试,为了不打草惊蛇,这的确是个试探的好方法。
现下驻守在此处的锦衣卫人数不多,北堂和老黑又不知去了何处,万一自己的预感是对的,薛寒山就是幕后的主凶犯,那他的身手绝对不俗。
在没摸清对方底细的前提下,南歌不想冒然出手。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响动,南歌的耳朵动了动,将陆中焉推向暗处躲着,查看来人是谁。
直到看清楚北堂渊和沈东君的身影,南歌才轻着脚步走上前。
北堂渊和沈东君明显被突然从树后蹿出来的南歌吓了一跳。
“你们去哪里了?”南歌看到沈东君怀里抱着几个画卷,心生困惑。
沈东君刚想开口,想到老大的吩咐,索性又闭上嘴。
若让南歌知道老大没有带着她去山里找狼群,应该会恼火的吧。
启料,北堂渊却坦诚道:“我和老黑去了深山一趟,还真让我们守株待狼,找到了他们的窝。”
北堂渊边说着,边从沈东君的怀里抽出最上方的画卷,展开给南歌看:“在狼群的山洞中,果然有人的迹象,我们还在洞中发现了几张画。
有几张狼像,还有这一幅不属于我们大明地界的山水图。”
南歌的脑海中划过一丝光亮,凑近北堂渊身侧,查看那幅画道:“这是哪里?”
北堂渊迅速将画收了起来,沉声道:“像是东瀛。”
躲在树后的陆中焉探出半颗脑袋,小声喊道:“对了!对了!南歌我说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