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焉正蹲在地上查看尸体,身上披了件斗篷。
见到南歌后,陆中焉开口道:“这位年轻姑娘,该不会就是雅娅郡主吧?”
闻言,南歌微怔,蹲到陆中焉身侧,反问道:“你确定是年轻的姑娘?而不是上了岁数之人?”
南歌怀疑,死者是雅娅郡主随行的嬷嬷,但那嬷嬷的年龄较大,陆中焉却说死者是位年轻的姑娘,这让南歌有些意外。
陆中焉点了点头,指向尸身道:“脖颈下的肤质白皙,光滑紧致。
若是年纪较大之人,脖颈处的皮肉会松弛。”
陆中焉又看向死者外翻出的白骨,啧了啧嘴,赶走围绕的苍蝇,检查死者口鼻和身上的各处伤。
许久,陆中焉才道:“与那位郡主年龄相仿,死因是中毒,人死后,才被人勒了喉咙。
死亡时间,少说也有两天了。
她身上这些被狼撕咬的伤口,应该是新的。”
陆中焉叹了口气道,“真可惜啊,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没了。”
南歌蹙眉,低语道:“如此说来,凶手将死者毒死后藏了起来,并伪造成先前的死法。
然后在今日,抛尸于山麓,引来狼群毁尸?
他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们发现尸体。
要让我们认为,雅娅已死……”
闻言,陆中焉疑惑道:“嗯?听你的口气,这人不是郡主啊?”
南歌沉吟道:“之前我肯定她不是,但你却说她的年龄与郡主相仿,我的确有些糊涂了……”
陆中焉呵欠连天,把犯困留下的泪光收了回去,看向不远处的客栈道:“我跑了很久的马才赶来这,骨头都快散架了。能让我去歇着吗?”
南歌站起身,淡然回道:“不能。你要和我,去给一个人看诊。”
陆中焉缩了下脖子,一提到看诊,他就想起白素的事,忙问道:“男的女的?我可不想再被逼进湖里。”
南歌暗自好笑,看来这位陆医官被傅姐姐整怕了。
“女的。”南歌推了推陆中焉,往客栈走去,把薛寒山那位家姐的情况,转述给陆中焉。
陆中焉不情不愿地往前迈着步子,亦步亦趋道:“既然是传染的重疾,我们还要去吗?”
“未必是重疾,怕是个幌子。我想要知道,薛寒山那位家姐的真面目。”南歌眯眸说道。
陆中焉揣着双手往前走,似是下了决心道:“行,为了小歌子你,我陆某人什么都能做。”
南歌带着陆中焉上了客栈的二楼,方才薛寒山拿房牌的时候,南歌已看到了房号。
他和他姐姐的房间是紧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