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窗纸上,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手舞足蹈着,借屋内的烛光掩映,像只庞然大物。
旋即,几声惨叫,让大家都惊怕的纷纷往后退缩。
南歌挤开呆愣在原地的护卫,和傅西沅快速走了进去,直接踢开窗户。
只见陈德睁大着双眼,悬挂在窗外,吐出舌头,直直盯向她们。
南歌和傅西沅均倒吸了口凉气。
仔细看去,南歌发现陈德的脖颈和四肢,被几根线拴着,浑身像没了骨头似的,软塌塌挂在那里。
南歌翘脚探了下陈德的呼吸,不出所料,人已经死了。
她探出头,看向吊着陈德四肢的细线,动手摸了摸,线偏软,但很结实,类似操纵木偶用的线。
南歌顺着几根细线往上看,线拴在窗框和屋顶连接的横梁处。
她回头看向那些呆若木鸡的护卫道:“你们的世子爷找到了,把人放下来吧。”
语落,南歌已经从窗户翻了出去,跃上屋顶,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刚才的叫声,听着像陈德的声音。
南歌查看陈德脖颈下的细线,看陈德的死状,像被吊死的。
他的后脑勺位置,的确有被硬物砸伤,抬手一摸,有血迹。
护卫们一哄而上,七手八脚着,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将陈德搬进屋内。
南歌也从窗外跳回屋内。
“谁都不能走!”侯府的护卫见主子死了,都十分惶恐,直接抽出腰间的刀,将这里的人团团围住。
护卫作势去抓刚才和陈德单独呆在厢房里的花楼姑娘,厉言道,“把这女人给捆了!定是她谋害的世子爷!”
“白姐救我!我冤枉啊。”姑娘哭哭啼啼着,躲到白素身后。
白素面不改色的看向那护卫头子,不惧对方手里的刀,冷着嗓音道:“官爷,我这妹妹手无缚鸡之力,她怎么能把人挂在那么高的位置?”
护卫头子微怔,硬着口吻呵斥道:“莫要狡辩!你们这衔山阁里的人,都是杀人凶犯!
把他们这些人,统统给捆了!送去刑部!”
傅西沅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你们只是侯府的护卫,没资格抓人。
现下应该去报官,让刑部派人过来,勘验现场。”
护卫上下打量起傅西沅,傅西沅的装束很隐蔽,又戴着斗笠,让他们看不清楚面貌。
“哪里来的小娘?!你跟她们这些贱人一伙的?”护卫扬声问道,语气不善,吩咐自己的手下道,“把这神秘兮兮的女人,也给带走!我看就是你们合伙谋害了我家世子爷!”
那护卫话音刚落,斜了眼蹲在尸体前的南歌道,“还有她!一定都是一伙的,嫌疑非常大!”
“……”南歌侧目睨了眼那人,幽幽道,“去报官吧,楼下还有那么多看客,都有嫌疑。
难不成你们要把这里所有的人,一并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