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事情还是没有达到林隐的预期效果。
瞧着两人面带霞红,举止言谈间也比昨日所见亲昵许多,孟廷希还是没多说一句话,向严昊穹道了谢,就顺手接了她买回来的东西。
看他还是毫无反应,林隐有意挑衅地向严昊穹挥手道谢,并约他明儿再见,美名其曰:
明儿约了师傅量身,以便添置夏衣。
虽是平日多有交代,叫她少出门,但孟廷希素来不是专横之人,她当真有事要出去,府里也是无人拦她的。
到了第二天,她果真又出去了。
也不单单是这天,连着后面好长一段时间,她总会找各种理由约严昊穹出去。
怎奈孟廷希就像水泥封了心,莫说她只是约别的男人出去,就连亲眼见到她一个磕绊再次跌进那个人臂弯,他竟也没有一次红过脸。
深夜里,翻来覆去的林隐不禁又要胡思乱想了,甚至几次想要翻身闯进孟廷希的房间。
可是,闯进他的房间她又能做什么呢?
是把他五花大绑霸王硬上弓?
怪罪他纳她进门却从不碰她?
还是质问他这些日为什么不会因为严昊穹的出现吃醋?
徒然撕破脸皮,日后她该如何面对他,又该如何在这孟家立足呢?
林隐深深叹了口气,几欲翻滚的荒唐想法终究还是选择压下。
也正是这个时候,像是突然下了什么决定,原本上一刻还在颓靡烦闷的她忽而惊坐起身,握着褥子的指骨陡然发白,缓缓抬起的眼神却越发意味不明。
从这天起,林隐就忽然改变了策略。
约着严昊穹出去不再是简单地去听戏赏花、吃饭饮茶,而是以近日心神不宁为由,要去城外求神拜佛。
林隐原就出门晚,到了山下后,为表心诚又坚持步行上去。
这么一来一回,时间自然就晚了。
严昊穹虽出身军营,北疆也素来没有那么多束缚的规矩。
可她终究是兄弟的女人,眼看这么晚了,他心里还是不安的。
所以等她忙完后,就快马加鞭地送她回了来,
这个时辰,后果可想而知,
两人拉拉扯扯翻下马身时,孟廷希已守在门口多时了。
看到他身形崭崭地站在那,严昊穹心里越发为难起来,却不知,这一局面正中姑娘下怀,
——这次,他总该醋了吧。
林隐有些忐忑又有些振奋地走向他,她甚至都做好了他横眉冷眼质问她这一整天去了哪,为何日日与一外男厮混的打算,
然而,
“内子不懂事,给严兄添麻烦了。”
孟廷希不但给外人留足了颜面,带她回府后,也不曾过问半句,只交代下人带她去沐浴,就转身回了房。
林隐:“!!!”
啊啊啊孟廷希你是个白莲花吧!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身后那男人是怎样的脸色难看,素来轻如生风的步子又是怎样的难以自控。
她更不会知道的是,在那一个个的深夜里,日复一日守在角落低处的暗影,在她越发煎熬的日子里,就那样默默望着,苦涩绵长。
到了第二天,林隐起床的时候,孟廷希已经出门了。
这样正好,还懒得编造理由了。
梳妆好了的林隐又照常出去,但今天却没这么顺利了,说什么府卫都不让她出门。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孟廷希干的。
“你凭什么不允许我出门!”
孟廷希刚一回来,迎面碰上的便是她先发制人的质问。
不过他惯是好性,面对她这样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