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忙于军中,好容易等到这几个太平日,偏镇北王家又出了事,说是镇北王亲口点了名要他去,我看分明是日子久远,嫌了我躲着我罢了。”
说完,小脑袋歪歪垂下,她轻轻抚拭着怀里的猫儿,边有意无意道:
“如今有幸结识严校尉,一时兴起,我当你是缘分知己,却不想身份有别,是妾冒犯了。”
精美人儿忽的娇软,倒叫这久经沙场的男人不知该怎么办了,犹豫半刻,终究还是收起了要离开的想法。
“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话,姑娘休要揶揄我。”
他笑着说完,又开始替孟廷希解释,说镇北王的确家里出了事,孟兄也的确是去忙正事了,要她多多担待。
找准继续聊下去的入口,加之他性子爽利,这一个下午两人都聊得很开心。
这种开心不过一个时辰,孟廷希却是回来了。
拿捏了孟廷希的性子,林隐知道即便他不高兴也不会轻易发作,
所以他回来后,她几乎是眼睛不眨地观察着他,
从每个动作每分语气到细致入微的微小神色,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错过重要信息。
然而,男人回来后不但不为两人的失礼感到愤懑,反而像是瞧见贵客般,客客气气地向严昊穹打招呼,甚至还怪罪她竟不拿好茶出来招待他的兄弟。
林隐郁闷极了。
但这小脑袋瓜子,一转头又想出新办法来。
乖顺地向夫君赔了礼,她开始说起昨儿因意外害得她没能买到胭脂的事情,
然后说眼看就要用完了,夫君明儿得给她买回来。
孟廷希愣了。
林隐趁机做出一副回过神的样子,说知道夫君近日忙,所以不敢劳烦夫君,加之那些都是女儿家出入之地,夫君也是多有不便,不如明儿再放她出去一趟。
说着,林隐边往无忧那边看了眼,说明儿把无忧借给她就成。
听说明儿还得安排无忧取针送药挪不出空,她难免失落。
想了想后,她又抬头,“既如此,那明儿只能劳烦严校尉陪我跑一趟了。”
说完,她还不忘去观察孟廷希的细微神情。
结果显然叫她失望,不说处澜不惊,孟廷希甚至还十分客气地向严昊穹道了谢。
林隐:“……”
你怕不是缺心眼吧。
闹心归闹心,但终究也算过了明路,所以第二天一早,林隐就大大方方地和严昊穹逛街去了。
去买了胭脂、挑了首饰,逛了两家布庄定了几身夏装,听了几场戏,瞧着天色还早,两人又去吃了些街边小吃。
不像第一次同行那样冷着脸,也没有男女有别的生疏感,反像是旧友重逢,全程笑嘻嘻的,开心得不得了。
回府时,孟廷希正好也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