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珠子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什么!”
皇帝将手里的东西带盒砸向下面跪地的谢淮,后者来不及躲闪被当即砸到了头,官帽一骨碌掉在地上,露出满是细汗的额头。
比较跟他站近的官员下意识地往一旁移动,见着谢淮现在这幅样子,顿时有了个大概。
谢淮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水,连伸出捡东西的手都是颤抖的。
等他看到纸上条条理理的内容,全身抖得更加厉害了,跪爬上前头磕在殿内坚硬的地板上:“皇上臣是冤枉的,这些事情并不是臣做的!”
沈冥池冷笑一声,“谢大人先别急着喊冤,这只是物证,当年你没灭口的人证可还在宫外等着被刑部审问呢!该说的本王这里已经说了,皇上是明君,该怎么定夺心中自然有数。”
皇帝被他的一番话夸得甚是满意,重新坐回龙椅中,满面威严:“谢淮,朕再问你一遍,龚宇当年的贪污案是否与你有关?”
谢淮被吼得一愣,后背的朱瑾色朝服已经让汗水湿了一大团,脸色十分难看。
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一道漠寒的声音响起:“欺君之罪是株连九族的重罪,谢大人的家族兴旺,可得想好了再说,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皇上,臣……”话没说完,谢淮就满脸羞愧地低下了头。
皇帝虽然昏庸了点,但不代表看不出一点端倪。
“来人,将这祸害朝纲的人带下去,交由刑部审问处理!”
沈冥池浸雪的邃眸微眯,最先弓下腰:“吾皇英明!”
“退朝退朝!”皇帝头疼得任由皇后扶着走。
出了大殿,走在宽敞的大理石宫道上,染着不知名气味的清风抚上脸颊,沈冥池走到沈亲王府的马车前抬起长腿刚要上去,身后就有人叫住自己。
他没有收回脚,而是直接上了马车坐进去,将尚存余温的玉牌放置在车里特设有的小柜子里。
淡然地拍了拍身上尊贵华丽的蟒袍,眼睛都不抬:“何事?”
对于眼前的人,沈冥池连客套话都省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