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问,似笑非笑的样子无端让人看得瘆得慌。
谢淮见之变色,回答:“下官如何得知他为何这么做。”
“那本王再问大人,您前些年府上曾纳了一来路不明的美貌侍妾,关在后院不让人接触,是与不是?”
封翊蔑眉,觉得在这种场合问臣子家宅私事多少有些不合适“皇叔怎么突然问起臣子的家务事了?这等私密之事,不适合在这种地方道出,还请皇叔慎言!”
沈冥池别有深意地的看他一眼,话却是对谢淮说的:“本王就问谢大人,是不是有此人?”
龙椅上,皇帝略有不满却未阻止。
其他官员的目光也都聚集在谢淮身上。
官帽下贴额头的部分已经被冒出的汗水打湿,谢淮咽下口水,直觉告诉自己,他说和不说,都会有麻烦……
“子辗你继续说!”皇帝虽然平日里虽然庸庸碌碌,但现在却精明了些,堂下的头低得不能再低的臣子言语迟疑躲闪,明显有什么事隐瞒了。
沈冥池点点头,继续道:“龚宇有一妻妹在未被贬官时莫名失踪,同一时间谢大人府上就对多了一名不爱示人的小妾,龚宇大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妻妹正在西街的一处宅子里,带人前去发现竟是谢大人的官邸,谢大人,当初你强抢民女为掩人耳目,利用职权诬陷龚宇大人贪污,让其被么蒙受冤屈贬至江州,此举上欺瞒皇上,下陷害同僚,你可知罪?”
“噗通!”谢淮身子瘫软在地,惊慌连连。
赶紧为自己辩解:“皇上,臣冤枉啊,那侍妾只是一名身世可怜的孤女,臣心有怜惜之意就收了入府,并不是那什么龚宇的妻妹!还请皇上明鉴啊!”
自己不明白,当初这事明明已经做得很隐蔽,沈亲王是如何得知的?
沈冥池眉眼渐冷,从层叠的蟒袍广袖口中取出一物让太监上呈。
“谢大人不承认没关系,本王这里有龚大人这些年冒死搜集的证据,还有当年的人证也被本王让人押回了京都,就等着刑部开始审案。”
深黑色兽纹翘首锦履踩在地面,衣摆微动,谢淮低着头眼见那双黑色的鞋履在自己面前停住,心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他与沈亲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日会向自己发难呢?
封翊别有深意地看向沈冥池,俊逸清隽的脸上隐有了然:“皇叔今日果然是有备而来。”
“只是不知道,皇叔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天才说呢?”
如果只是单单为清官翻案,何必在朝堂上揭发谢淮的“恶形”?
封翊面色阴沉,从一开始沈冥池就对举荐户部尚书的事,看似不怎么感兴趣,实则是让三个大人相争,到父皇不耐烦了再出声自荐,场子暖得差不多了在挑出当年的案子,
父皇一向对沈冥池的话深信不疑,他要是觉得有冤案,自己那个一心当明君的父皇可不会置之不理。
表面是为了给人翻案,背地里却先扣着户部尚书的位置不放……
封翊眼眸微骤,如此说来,那沈冥池今日的目的,也是冲着这位置来的。
那龚宇一旦证实是冤枉的,父皇为了抚慰臣子,别说什么破格录用了,户部日后就会直接向着沈冥池!
好一个一箭双雕,自己又小瞧他了!
沈冥池眸光淡漠,面如松雪:“此时非同小可,毕竟涉及到两个朝廷命官,证据不充分如何干与皇上禀明?”
呵,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封翊眼神阴沉得快要滴出墨水。
皇帝终于看完了手里的信件,上面记录的内容让他顿时龙颜大怒。
猛地站起,龙冠上的珠帘晃得发响,此形此景足以让人看出这个皇帝现在有多愤怒。
“好你像个谢淮!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