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事?”
语气显得十分疲倦。
“西域疏勒城被围了,金蒲城两千精锐死伤殆尽。”苗允道。
“那皮汉臣呢,他干什么去了?”皇帝殷启睁开了眼睛,目光之中露出不悦。
烛光突然停止了摆动。
“皇上,小的不知呀。”苗允急忙拜倒。
“罢了,你慌什么?又不是你丢了孤的城池。”殷启又闭上了眼睛。
“太尉是怎么想的?”皇帝又闭上了眼。
“太尉说天山险绝,派兵救援的难度很大。”苗允恭谨道。
“太尉这老东西,倒是会自保,他倒是不说不救也不说救,难道用得着他来提醒孤出兵耗资巨大嘛?”
皇帝嘴里骂着,却并未显露出多生气。
“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皇帝加重了语气,“放心大胆地说。”
“微臣,微臣斗胆觉得该救。”苗允道,“但是无须出一兵一卒。”
“哦?”皇帝睁眼看了一眼苗允。
苗允连忙跪倒在地。
“陛下,您忘了车师王子还在洛阳城内吗?”
“苗使者不愧是唯一能替孤分忧的人,如此一来,便去办吧。”皇帝道。
更夫王伍回家后,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好在铁锅里也已经嘟嘟作响了。
锅里面炖着羊肉,是今日早市买的。
王伍过着一人吃饱全都不饿的生活,他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敲钟的收入尽顾了他那张嘴。
然而他瘦得像跟柴火棍,别人只以为他日子过得太清贫。
但其实他比谁过得都好。
最近南市的集上每日羊肉不断,而且价格便宜,所以其实他天天吃羊肉,只不过他的体格是狂吃不胖的体格。
就是人们常说的没有福相。
锅里的热气不断从盖子下面冲出来,王伍闻着香肚子叫得更胜,这段时间的羊肉质量很高,一点都不膻。
王伍揭开锅盖,浓白的羊汤围着一只羊腿咕嘟咕嘟冒泡。
他耐高温的铁手从羊腿上撕下一片羊肉,丢进嘴里,满足地眯上了眼睛。
羊肉紧致鲜嫩,绝不是在笼子长大的羊,作为一名老饕,王伍坚信,这样的羊,一定是幸福地生活在宽广天地间的羊。
屋顶的瓦楞传来“叮当”响声。
“下雨了么?”王伍抬头望向房梁。
一片泥瓦直直的掉落下来,王伍后退不及摔到了地上。
泥瓦并未击中他,他惊甫未定,连忙起身看向锅内。
要了他的老命,泥瓦落到了锅里,一锅白汤变成了黑汤。
“我翘—”王伍“操”字还没骂出来,便听见戈壁传来一声尖叫声,他背上冒着冷汗,吓得立刻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