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刚来咱这村沟沟里有些腼腆不愿意多说话而已。害得我昨天偷偷排练了一晚上,生怕哪里讲错了丢咱国家的脸,合着讲不讲都一样啊?”
“不过也没什么,咱村自从被列为旅游村后,时不时地会有外省人组团过来参观,我拿他们先练练手,以后要有机会接待外国人到时候就不怯场了。”
陈翔拍着他肩膀也是哈哈大笑起来,略带嘲讽地打趣道:“说来也奇怪,这村书记主任什么的“历朝历代”都是姓高,怎么到了你这一代改姓“叶”了?”
叶文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姐夫不是在咱乡当领导嘛,再说前些年自从他们高家闹出那件事之后,这几届参选都消停了不少,要不也不会有我什么事。”
陈翔用手指了指前方对叶文河说道:“陪我在村子里多走走吧!毕竟好多年没回来了。”
两人并排走在那崎岖的石子路上,陈翔一边走一边问道:“高建宁他爸怎么说没就没了?”
叶文河轻叹了声说道:“自己作孽呗,那能怪得了谁。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帮你跑学校的高建文,那个北俄商人,就是高建宁他那个远房堂哥?”
陈翔身子微微一震,缓缓说道:“记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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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后不久那人气冲冲地从汉西省跑回来,堵住你家门,非让你爸再多给他钱,说是原来给他的不够,哪成想你真能跑去莫斯科上学呢,这可动了他大关系了。”
陈翔微微皱眉问道:“后来呢?”
“你爸当时哪有钱啊,为了送你走他可连地都给卖了。这高建文不依,仗着高鹏是书记,伙同高文高武那两地痞打瘸你爸腿后强行把他从院子里赶出去,而且还要逼着你爸立个欠钱的字据呢。”
叶文河看了看陈翔,发现陈翔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都快掐到肉里了,他连忙说道:“你别生气啊!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你爸不也不让你找他们麻烦吗?你这样我还哪敢给你讲啊?”
陈翔闭眼轻舒了口气,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叶文河缓了缓后说道:“我和我爸眼看有点拦不住了,这些混账玩意是真要逼死你爸这个孤寡老人呢,我于是在那天下午偷偷跑到县城里报了警,当时在派出所正好碰到你高中的那个同学徐程远,当时我才知道原来人家父亲就是咱县里的副县长啊。谁能想到人家堂堂县长居然亲自开车过来了一趟,你说也奇怪,这高家人向来是占便宜要占到底的人,再大的官他们哪怕过?可这徐县长一来,高建文带头就又跑了,而且有半年多没回来”
陈翔调了调眉:“后来又回来了?”
叶文河:“对!半年后,这高建文不知道在哪里发的财,一下变成了大款了,风风光光地回村说是要和高鹏合伙开个石料场,他投资,高鹏带着人来干,大家一起发财。那个厂子就建在那座山侧面,那几年他们因为采石头没少赚钱。后来,村子里老张家的二妞想去厂里要个活,这高鹏堂堂一个村书记居然丧心病狂地把人家小姑娘给糟蹋了,之后丢下200块钱就要打发了那家人。也是他高鹏失策,谁能想到老实了一辈子的张老头居然顶着高家人的威胁领着女儿就去县里报了警。警察出动逮捕高鹏时,这高老头心脏病触发,当场就死了,倒是什么罪都没受过!。”
“后来又过了一个月,村里那场山体滑坡就发生了。建在半山腰的厂子几乎全被埋了进去,死了将近十几个高家人,高建文潜逃出了省后一直下落不明。之后听人家说,高鹏当时昧着高建文私吞了不少钱,不仅买一些劣质的土炸药以次充好,而且建厂房的钢筋用的都是其它工地替换下来的残次品。”
讲完这些话,叶文河一直没再开口,而陈翔此时也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俩人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