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轻一路打听来到了刑部衙门,却并没有见到侍郎尚书这一类的大官,而是一个看起来品级不高的蓝衣官吏接见了他,那官吏见到了“代”字令牌后,二话不说就让唐月轻坐在门房,热茶糕点相待,只是等了片刻,便去而复返,将两份屎黄色的文书恭恭敬敬的递给了他。
被蓝衣官吏一路热情相送,走出了刑部衙门后,唐月轻看着手中的文书,回头望了望威武气派的衙门大门,还是有点不适应,大乾的衙门办事效率这么高的吗?
算了,先把钟晚暮买回家才是最要紧的。
唐月轻骑着马又跑回了教坊司。
朱义看到唐月轻拿了刑部的文书,立刻吩咐小厮去请钟晚暮和独眼龙的新欢,唐月轻摆摆手,让朱义把独眼龙的心上人送到他居住的别院,他准备亲自去凝雾轩接钟晚暮。
就在他要抬腿时,朱义却站在他面前,拦住去路,朝着他拱手。
“都尉,小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问了,我还能不让你说?什么事?”
朱义踌躇着说道:“都尉是否还记得,昨夜出去,在街上打了一个女子?”
唐月轻眯起眼睛看着朱义:“你怎么知道的?”
“实不相瞒,今早有一群人来到教坊司门口闹事,吵着要见都尉,小人早就听闻都尉歇息时最忌旁人打扰,于是便将他们驱散了,只是……”
“但说无妨。”
“是,今早来的是杜家的少爷,也就是昨晚那女子的胞弟,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好打发。可他爹杜绝杜御史,却不是好相与的。纵然都尉威震沙场,可说到底乃是外将,京官不好惹啊!日后,还是谨慎些为好。”
唐月轻抱臂思忖,望着朱义问道:“他不知道我救过蒲羽的命,而且还是代清的朋友么?”
朱义摇头说道:“这一点小人不知,但即便那杜绝知道这些事,也能让临安郡主和相府挑不出毛病来。杜绝是御史,说的难听一点,搜罗罪名、打击构陷那可是他的拿手本事。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位玄极巅峰的高手,若是他暗地里……”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唐月轻一脸无语的打断朱义。
切!还以为是什么麻烦事,就这?
一个玄极巅峰的渣渣,也配叫他小心点?谁小心谁还不一定呢!
唐月轻拍着朱义的肩膀说道:“你老兄是个好人,今日出言提醒的事我记住了,哎,你能跟那杜绝说上话不?”
朱义看着满不在乎的唐月轻,心中暗叹:果然是年少轻狂啊!
“能说上几句,不知……”
唐月轻点点头:“能说上就好,劳你老兄帮我给他带个话。”
朱义赶忙问道:“什么话?”
“别惹我,把我惹急了,跟权力告别和跟人间告别,他总要选一个。”
说罢,唐月轻也不顾朱义呆立原地,绕过他就准备出门,可朱义却又拦住了他。
“嗯?还有事?”
“都尉,还有件小事……您只给了刑部文书,还没给赎金呢……”
呃……
唐月轻川剧变脸似的嬉笑起来,一拳捣在朱义胸口,笑道:“嗨呀!你看看你看看,都怪那姓杜的老杂毛,害得我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哈哈哈……那个,老朱啊~咱俩这关系,还要赎金啊?”
“都尉,这个是刑部和度支司记录在案的东西,小人实在是有心无力,您只需要给我两千两白银就行了。”
“什么?两千两!”
“钟姑娘一千五百两,另一位五百两。这是度支司制定的,小人也是混口饭吃……”
唐月轻想了想,对朱义说道:“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这次来景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