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门打不开了?竟有这好事?
唐月轻兴奋的起身下床,擦着火石点燃了蜂蜡做的蜡烛,快步跑到羞涩的钟晚暮身边,抓住她的手就将蜡烛放在她手上。
“哐当哐当!”
“砰!”
钟晚暮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甚至感觉自己的嘴角都有点抽,饶是她涵养极好,此刻也有些绷不住。
闺房的木门格栅被拆的七零八落,整扇门都直挺挺的躺在地面上,唐月轻背对着她,拍着手对地上的破门说道:“小样,打不开你,我还踹不开你?”
踹踹踹!
就知道踹!
我现在想踹你的榆木脑袋!
钟晚暮一脸羞恼的推开唐月轻,端着蜡烛走回闺房,片刻之后,光亮熄灭了。
黑暗中,唐月轻不禁笑了。
被子里,钟晚暮也轻轻笑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亮,教坊司院门口就吵吵嚷嚷,一群京城的无赖混混堵住了大门,为首几个纨绔子弟模样的人,提着棍棒在门口叫嚣。
朱义听了下人的汇报,皱着眉头来到大门口,负手而立,看着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说道:“杜公子,何意?”
一个衣着富贵、环缨带玉,却没个正形,连帽子都戴歪的少年郎手里提着一根齐眉棍不咸不淡的对朱义说道:
“朱司正,小子见礼了,家姐昨晚被人当街打了,我彻夜查访,得知那人进了教坊司。你放心,虽然旁人称我是景陵城的‘地下校尉’,可我也不是那不识数的人,烦请你进去,将跟钟晚暮待在一起的那个小子叫出来就行了。”
朱义看着杜御史的公子,略微有些头痛。
“杜公子,借一步说话?”
杜涚看了看朱义,虽然有些不耐烦,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他也不敢闹得太过,只好点点头,跟着朱义来到一旁的墙边。
朱义往后看了看远处教坊司门口的人群,转过头对杜涚低声说道:“杜公子,你可知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吗?”
“我管他是什么人!他打了家姐,我就一定要打折他的两条腿!”
朱义看着眼前这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无奈的说道:“那人叫唐月轻。”
“唐月轻?京城没听过这号人呐?”
“他是从安城来的。”
“哦——我知道了,那我改主意了,不打折他的腿,我要打烂他的狗头!”
“嘶……杜公子慎言呀!他可是为朝廷平叛破寇的将军,手底下是有兵勇的!”
杜涚听了,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比人多吗?朱司正,你去打听打听,景陵城有多少绿林道上的好汉都是我出钱养着的?不是我吹,我一句话,少说也有三五百人响应,难道还怕他个臭丘八不成?”
“你的手下是景陵的地痞,他的手下是东南的铁骑。”
……
“我可是大乾京城的‘地下校尉’!”
“他杀过举兵作乱的海寇悍匪。”
“我若生气也是会杀人的!”
“可他不杀人就会生气啊!”
……
杜涚脸色难看的望着朱义说道:“朱司正,你不会是为了和稀泥吓我呢吧?”
朱义扶着额头无奈的说道:“杜公子,令尊是蒲相门生,与我也是有几分交情的,我这是在救你啊!若是那唐月轻没有跟脚,我会冒着得罪你、得罪令尊的风险多管闲事?”
杜涚脸色不甘,恼怒的说道:“那家姐就这么白白叫他打了?”
“哦对了,他来教坊司时,手里拿的是宁国公府的令牌,好像是临安郡主给他的。”
“唉!我还是回去告诉家姐,以后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