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连叫好吃。
杨宇飞趁几人不注意,撕了一小块牛肉,塞进嘴里吃了起来,嗤笑道:
“嘿……有肉不吃,傻子才啃骨头呢!”
煮好牛肉都到凌晨了,几人哈欠连连,直接就在店里打地铺睡了。
至于员工宿舍,那真是想得美了!
找个顺眼的桌子底下,铺上一层垫席,躺下盖上被子就能睡了。
易流和瘦猴两人没有铺盖,王大军仗义把自己的铺盖让了出来,自己钻进了阿不的被窝里。
动作娴熟的很,一看就知道没少干。
“阿不小宝贝,我来啦!”
“手疼别碰我,你睡里边。”阿不一脸嫌弃。
“我可怜的阿不,我摸一下就不疼了。”王大军语气轻柔。
“再碰我,给你轰击一下糊在墙里,扣都扣不下来。”
“别这么凶嘛,我生个猴子给你玩好不好。”
这两个活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杨宇飞呵斥了两句,就打起了呼噜。
那声音震天响,易流都怕他下一口气呼不上来。
王大军安慰易流两人习惯了就好,说不定以后听不见呼声都睡不着。
睡在店里,还有暖和的被子可以盖,比破庙是强多了。
瘦猴兴奋地舔着一串糖葫芦,大口嗅着牛肉味的被子。
“睡觉别吃糖葫芦啊!很容易长蛀牙的。”易流哭笑不得地告诫瘦猴。
“嗯,不吃,我就舔一舔。吸溜……”
不过一会儿,瘦猴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睡着了,手里糖葫芦还攥的紧紧的。
易流好不容易才把他手里的糖葫芦取下来,确定小番还是没有新手大礼包,最后才死心睡着。
~~
第二日,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整个汉阳城一片白雪茫茫。
下午两点多,易流找方掌柜领了一天一结的四十文工钱。
花二十文给瘦猴买了只小烧鸡,搭着马小风的牛车到了马文义家。
马文义的家在城西一片富人区,离面馆有七八里地。
占地几亩的大宅子,外表看上去不起眼。
进了大门才看到假山园林、环廊曲折,富丽堂皇、雕梁画栋如同皇宫。
“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礼物嘛。”马文义看到二人拿着烧鸡上门责怪道。
易流当然不会说这烧鸡是昨天承诺给瘦猴买的,反正待会在这吃晚饭,烧鸡还是两人吃。
寒暄了几句,马文义带着两人来到他母亲的卧室。
明显马文义已提前和母亲打好招呼,说过今天下午易流两人会来做客。
他母亲张云背靠床头坐着,他女儿马芷晴也在,坐在床沿好奇地打量易流两人。
张云今年六十八岁,慈眉善目,穿着一身黑色棉衣。
满头雪白的银丝,只是扎了几个简单的黑色发夹,却是一丝不乱。
张云老来得子,就马文义这么一个儿子。可惜孩子出生不久,做泥瓦匠的丈夫就去世了。
顾不上悲伤,生活还得继续。她把马文义绑在背上,给人洗衣服、洗碗、烧饭、编竹席、做衣服、做鞋子……
卖力气的脏活累活,她做的太多了,只为把儿子养大。
除非病倒了,马文义总能深夜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
在深夜昏暗灯光下,母亲的背影是那样高大,那灯光是那样柔和,小小的马文义倍感心安、踏实、温暖。
可以说马文义能挣下今天偌大的家业,离不开这个坚强、勤劳的母亲。
母亲本想让他去读书,只是读书太费钱了!他不想母亲再那样辛苦下去了。
十四岁的马文义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