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池缨没跟他回去。
那两管药膏正放在她的床头,脚底刚涂一遍,而原本在床头的烟盒和银质打火机却都没了影,占据其位的是两盒薄荷糖还有什么大白兔奶糖。
宴烬北:【烟对身体没一点好处,想抽就嚼点糖。】
以前也没见他管着不让抽。
池缨:【糖没你管用。】
紧接,那头的视频就打了过来,他应该是刚洗完澡还在浴室里,嘴里塞着牙刷,拿着灰色毛巾随意擦着发根滴水的板寸和身上的水珠,“别在半夜勾我,不经勾。”
“你以前不是挺能忍的吗?”池缨想着之前这人多能耐,怎么都没用。
被掀着旧事的宴烬北伸手触了触鼻尖,把手机立放在肥皂盒上,抵着镜子,上半身的景露的全,没遮没掩的,“现在不行了,一想你就要冲冷水澡。”
之前也没少冲,只是他没提过。
池缨眼神直勾地看着他这幅好身材,“宴烬北,我真的发现你哪哪都硬。”
“什么话都敢说。”宴烬北刷着牙,低头看向她,被酒熏染的猩红眼角泛起了浓重的火欲,“别逼我半夜去找你。”
“徐丽这房间不隔音。”
宴烬北彻底被她这话勾的没魂,拿着水杯放在水龙头下接满凉水,端起就往嘴边送,漱口,取下搭在脖颈的毛巾擦着嘴角少许的白色泡沫,拿起手机往外走,“宝贝儿,别勾着我玩。”
这声低沉伴着沙哑的宝贝儿唤的池缨猝不及防,眼神微躲,耳根蓦然发热,这完全是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镜头稍许晃动,“脸上的纱布呢?”
她转移着话题。
“洗澡时不小心沾了水。”宴烬北把手机往床上扔,说话的同时还细细碎碎地听到他穿衣服的杂音,“明天再去医院包上。”
那伤口还没彻底愈合,又是喝酒又是沾水的,活得糙都习惯了,过往他从不在意这点小伤,更不会提去医院包上的话,但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宴烬北再次拿起手机,视频里的他依旧是赤膊的状态,池缨瞬间就明白了,这人刚才只是在套裤子,合着刚才——
“药膏涂了吗?”
“嗯。”池缨的思绪还在飘着。
“镜头转过去,我看看。”
镜头转化,映在宴烬北面前就是她那双脚,粉嫩粉嫩的,看得他的嗓眼直发痒,喉结翻滚,脑海里自动悬着不该有的画面。
池缨常年走秀场走的多,高跟鞋更是没少踩,但对自己严格也苛刻,在意美,所以对这双脚她也是花了不少钱做保养的。
镜头再次转回来,池缨将他那还没彻底收回的情绪看得清清楚楚,但没想着继续勾他,“以后身上少沾点疤。”
“嗯,听你的。”宴烬北现在想抽根烟压压那团火,最终也没动,看着她素净的小脸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忽然问她一句,“觉得我年龄大吗?”
池缨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突转的话,“没觉得。”
得到满意答案的宴烬北嘴角逐渐扬着笑,看了眼时间没多聊让她早点睡,等视频结束后,他直接给宋驰拨了电话,响了一会儿那头才接,“喂?”
估计是已经睡了,被吵醒的。
“你那医院新来的医生叫什么名字?”宴烬北当时看到方绅远的那瞬间就想起了人在哪见过,远远地看着两人站在那,光鲜亮丽,是般配的,但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憋在心底的那股劲彻底没了枷锁,崩的碎裂。
“大家都叫他方医生,只知道姓方,具体叫什么我明天去医院帮你问问,你这也不是爱打听别人的性子,成天充耳不闻的,今晚怎么回事?”
“今晚洗澡伤口沾了水,明天我去你那重新包扎。”宴烬北没多说别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