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缨忘了,他修过心理学,但也没在乎他戳不戳破这件事。
宴烬北在她转身的那瞬间就进了屋,坐在饭桌上装着什么都不知情,火锅还在冒热气,几人都没要停下来的节奏。
“怎么出去进来还一前一后的?”陈让调侃他。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宴烬北蹙眉怼他一嘴。
“行,当我没问。”
宴烬北看着人进来之后视线又有了定落,池缨拉开凳子刚坐下,右手就被他在桌下握住了,双手捂着,凉意瞬间被温热裹覆,“出去就穿上外套,站那么久容易着凉。”
声音不大不小,饭桌就那么大点,大家听的都真真切切的,其余三人没想到这一出一进怎么人就变的不一样了,但都是成年人也有眼力劲,闲叙的话题没停,任由两人在那耳鬓厮磨。
池缨拽几回都没抽出手,甚至被他反握的更紧,瞪他一眼,宴烬北就装作没看见,之前也没发现他死皮赖脸这性子。
“你能不能先松手,我这还没吃饱。”
宴烬北也知道她没吃多少,感受到她手心被捂热了才渐渐松手。
等这饭局差不多入了尾声,池缨喝了两罐芬达想去厕所,拉开凳子起步往二楼去,宴烬北侧目看向她,陈让喝的也差不多了,七八分的醉,正躺在沙发上和媳妇视频,不知道说什么笑得合不拢嘴,刘燃生和徐丽一块出去的也没见回来。
刚踏出浴室的那瞬间,池缨就被人搂着腰抵在门板上,浴室不大不小,容纳两人也没显得怎么拥挤,宴烬北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受了那刺激,俯下身,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紧贴着她的,“不想你回北京,池缨,一点都不想。”
“等你酒醒再说。”池缨也没想着挣脱。
“我没醉。”
“一般醉的人都这么说。”
宴烬北没和她再争这话题,“对不起。”
莫名其妙地道歉,但却让池缨心脏猛地一缩,“你平白无故的道什么歉,是我在利用你拿资源,宴烬北,是我和纪璟淮签的唔——”
早就克制不住的宴烬北直接吻上她的唇,刚开始就入的深,没给她半分能挣脱的机会,唇齿交缠,双手扣着她的颚骨深吻,灼热的酒混着清淡的薄荷糖的味在两人的口腔来回过渡,呼吸逐渐加重,没喝酒的人在这一刻也有了几分醉,慢慢融化。
越吻越深的宴烬北轻易地曲开她的双腿。
猝然,双手托着她的臀把人举高抵在门板,他仰着头没一刻的撤离,那份浓烈的情彻底印刻在他深而凶猛的吻中,沉浸其中的池缨双手圈勾着他的脖颈,挽着的长发也被磨得没了固定,逐近松懈。
渐渐,这场不算短的吻有了停歇的迹象,宴烬北的唇从她的嘴角落在颚骨,直到颈窝处才停,鼻尖轻轻地蹭着她的肌肤,被酒熏染的呼吸比往常更加灼热,有频率地喷洒,烫的她快招架不住了。
池缨的头倾侧,他的手掌握着她的左颈,粗粝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光滑的肌肤,但宴烬北依旧在隐忍克制那股劲。
“那说明我对你还有点用。”
“池缨,我也很贪心,想你在这待久点。”
知道人留不住,就想让她在这待久点,久点就好。
他回不去的,怎么都回不去。
那张病例,是他的羁绊,回不去的。
他这两句话刺地池缨的心口直发疼,捧着他的脸有意避开他包着纱布的地方,低头吻落,她吮吸着他的唇瓣,甚至用牙时轻时重地吮啃,宴烬北被刺激地那股劲再次被唤起,主动回吻,跟着她的节奏慢慢回应。
他其实也是懂温柔的人。
但那柔性持续的并不久,宴烬北单手抱着人落坐在洗手台上,单手箍着她的细腕抵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