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忍五分钟。”
池缨抬起长腿抵在墙面上,笑着看着眼前人,手隔着单薄的毛衣摸着他的劲腰,很硬,“挺会照顾人。”
对方没理,专心给她洗头,泡泡沾染着双手都是,她头发长,洗起来比自己的麻烦的多,但也耐着性子揉按。
猛然,那股凉意就贴在了腹部,甚至还不断游走。
宴烬北停手,低头看向她,“老实点。”
吃尽豆腐的池缨也没了反骨,收手让他洗头,毕竟那条腿又开始泛着麻劲了,支撑不了多久。
头发洗完吹干,池缨坐在沙发上捏揉着腿,宴烬北把大衣放她手边,“想办的都给你办了,穿衣服回去。”
“开都开一夜了。”池缨双手揉捏着腿,洗完全身舒畅,露着真心实意的笑,“不怕前台小姐怀疑你的战斗力?”
这豪华间平时不会有人定,除非什么大老板带小秘的或临时接待的高层人士,在办入住的时候池缨观察到前台人的笑脸,站前台,尤其是酒店里的,成天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早就学会了识人观色的本事。
宴烬北没吭声,看她的眼神略带几分深意,也没说走的话。
“外面天都黑了,最起码也要体验高费用对等的服务再走,况且在这住一夜我又不会吃了你。”池缨身子侧靠着沙发,半磕着眼皮,慵懒的姿态像只高贵的波斯猫,但说的话不真不假。
宴烬北见识过她的野劲,惹炸毛了连男人的裤腰带都敢解,缓身坐在沙发上,她身侧的位置,头贴靠着沙发,抬起双脚磕落在茶几上,身上的毛衣也被沾湿一大片他也没管,套房里的暖气开着,感受不到什么凉意。
“拿我填肚子怕你到时候没处哭。”
池缨感到身边位置的浅陷,笑着把头主动往他肩膀上靠去,视线扫荡着他的下颚骨,薄唇,鼻梁,眼睫,眉毛,没一处落下,“你知道你哪最好看吗?”
“哪?”
“鼻子,又高又挺。”
三话没一句正经的。
宴烬北真想撬开她脑壳看看里面都是什么,骂她,“少耍点流氓。”
“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什么都搞完了,也不认账。”池缨的手指在他粗糙的掌心来回摩擦,“其实这样也好,没关系的束缚,怎么着都行。”
后半句她说的是真心话。
一拍两散的时候都没牵没挂,图个自在省事。
宴烬北的掌心被她勾的痒,像是把她那点心思都读的透,眼神落在她头顶变了又变,渐渐露出霎那间的阴鸷与异样,但瞬间消匿,没接话,任由她靠着自己自说自话。
没多会儿,敲门声响。
宴烬北起身去开门,坐在沙发上的池缨看他推进来的小餐车笑了笑,几道小炒菜,给他要的米饭,她不吃主食,但点了瓶红酒。
“什么时候点的?”宴烬北把菜摆上桌,问她。
“洗澡之前。”
“花了多少钱?”
池缨知道这人对她是不在意那点钱,但他那辛辛苦苦赚的钱也不能全往她身上花,这年头谁的钱都来之不易,况且他那还是血汗钱,“没多少钱,再说你请我洗澡,我请你吃饭,合情合理。”
“吃饱喝足才有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