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好的宴烬北也没正面回应,把人抱下车就往里去,池缨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头上还戴着男人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帽子,遮了半张脸,看他又是拿身份证人脸识别又是拿手机扫码付钱。
这酒店档次看着就不低,虽比不上她住过最好的,但也算是这边顶尖的了。
见他办好手续拿着房卡过来,池缨说,“按着这种养法用不了多久就能挖空你,信不信?”
宴烬北扶着她,单手压低帽檐,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想洗澡就少说话。”
池缨真就没说话,进电梯之后,身子的重量几近全压在他怀里,宴烬北看着怀里人的举动也没吭声,单手轻护着她的腰。
寂静的空间里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先失了控,在胸腔里顶撞乱窜,甚至比闪烁的红色数字跳跃地更欢。
房卡滴一声响,两人就往里进,顶楼的豪华间确实奢侈,对此,池缨莫名有种久违的感觉,但也没心思转,把大衣挂在开放式衣柜,刚准备换拖鞋就见宴烬北先进浴室了,门也没关。
倚靠在门边的池缨往里探看,就见他正弯身洗刷浴缸,原本套在身上的黑皮衣脱挂在一边,而里衬的这件高领毛衣此刻看起来也格外有型,衣袖推到手肘处,单手撑着白瓷浴缸边,小臂的筋脉蔓延至手背。
此刻,池缨脑海里就飘着那句话:做事的男人很性感,会做事的男人更性感。
差不多半小时,坐在沙发上的池缨正摆弄着手机,看他出来之后才起身,浴室里面的设施什么都齐全,浴缸的水也被人放好了,她来了不多起的兴致顺便点了几个香薰蜡烛放边上。
站在落地窗前的宴烬北正在打电话,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眉头低敛,“纪璟淮,我的检查结果你和周厅手里应该都有一份,医院也有存底。”
“所以你就派她来?拿女人来放长线你他妈才有种!”
这事,从警局那出来以后他就已经能确定了。
所有事串联从头想起,从她那晚在民宿的出手,次次撩拨,从她那些真真假假的话里,最让他肯定心底想法的是从警局出来,什么有人出钱保释,什么上头人的安排,更何况,她眼底的那股野心劲是藏不住的,自认为隐藏的好,那里面掺了多少情,有没有情,他比谁都看得清,当年心理战术他玩的最趁手。
要不然,已经两年了那头还想着让他回去。
“少他妈的在这给我灌输什么职责,老子现在的工作在西北,是铁路工!”
那头的纪璟淮依旧是属于他自身的儒雅,但落下的语气却格外笃定,“宴烬北,你要知道,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的宴烬北视线始终落在那扇浴室门,久久没回神,直到那声——
“宴烬北。”
“说事。”他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前。
“腿麻了,起不来。”池缨单腿翘在浴缸边上,时间一长就发麻,身子也是越泡越软,几次尝试都没起来过只得唤人。
“把浴巾裹上。”
“裹了。”
早就在她那声呼唤就收拾起情绪的宴烬北推门进,就见她单腿翘着,裹着浴巾泡在水里全浸透了,形是一点也没遮住,趁着周边的香薰蜡烛光显得更欲盖弥彰,魂色勾人。
他强压着那股邪劲,一手护着她那条腿,单手弯身把人捞起,她身上还沾着湿意,宴烬北也没在意,拽起架上叠放的浴巾垫在池边,紧而把人放在上面,挂在边上的浴袍取下来直接裹在她身上。
池缨单手把湿发往后拢,看向他,“还没洗头。”
难题又甩给他了。
宴烬北没说话,扫她一眼,把浴缸里的水全放了,注入新的,随后把人轻放倒,后颈垫着叠成方块的浴袍,“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