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苏鹤知道遭人算计了,对方显然是挖好了坑,让他往里边跳呢。
苏鹤的额头重重的抵在地上道:“父皇明鉴,此事儿臣不知…”
皇帝气的拿起御案上的白瓷青花茶杯扔在苏鹤身上,气急败坏的说道:“混账东西,你以为朝中的大臣都在你门下了吗,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整个朝廷你便可一手遮天了吗,护国寺的住持不知让你拿到了什么把柄姑且不说,你可知还有另一些人的奏折上是怎么写的?”
皇帝本就偏心萧王苏清怀,苏鹤这个太子做的摇摇欲坠,朝中有那么大本事的也只有萧王罢了,可这谣言到底是有些离谱了,天生凤命的是个女子倒也罢了,可为何是上将军沈洛宁。
苏鹤道:“父皇,儿臣怎会如此不爱惜自己,儿臣若真想做些什么,大可直接说成尚书府的二小姐,何苦是沈将军呢,不知何人如此恶毒,想用一箭双雕的法子毁了儿臣,也毁了沈将军。”
苏鹤怎么会不知道另一些人的奏折是怎么写的。他那个大哥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苏鹤似乎早就猜到,那些人用蝇头小楷规规矩矩的写着太子是如何的德不配位,才会惹出这般祸端,东宫不宁,则根基不稳。
皇帝有废储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股东风吹的妙,不管这事是不是太子做的,都恰到好处的在皇帝心里埋了一根刺。
这根刺只要种了下去,日复一日的在皇帝心里头生根发芽,直至长成参天大树。
御书房的动静委实是有些大的,张内侍站在外边也是能听到里边的动静的,不过倒也是习惯了,太子哪次进御书房陛下不摔东西的。
苏鹤余光扫过龙椅上的那人,苏鹤仿佛看见了九天翱翔的猎鹰,眼神炯炯有神的扫视着下方,似乎只要下方一有动作,那双锋利的爪子便能将蠢蠢欲动的猎物撕碎。
皇帝的笑意透着丝丝寒气,帝王身上看不出一个父亲的影子,冷冷的道:“太子是在指责朕了?难不成那些谣言是朕让人放出来的?御史台的折子是朕让人联名上奏的?太子啊太子,你也太心急了些吧,朕还没死呢。”
“父皇正值春秋,儿臣对已故母后发誓,儿臣绝无非分之想。”
太子的额头再次抵在青砖上,白净的额头与地面微碰,轻轻响了一声。
杀伐果断的帝王眼中多了一丝柔情,似乎是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的,又或是想起了已故的皇后,再坚硬的铠甲也会有破绽的,或许皇后便是他漫漫长夜中的一丝慰藉。
与此同时,沈洛宁让风隐将李氏五花大绑“风隐,准备衣裳,本将军要进宫面圣。”
也该到收拾李氏的时候了,上一世,这对母女可没少恶心人,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
“陛下,沈将军跪在殿外请罪。”张内侍匆匆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