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没见过公子。”
叶星云说:“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磨镜人愣了一下,说:“我没有什么事,为什么要来找你呢?”
叶星云的目光变得如剑一样锐利,说:“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磨镜人说:“有事。”
叶星云的手已握住了剑柄,说:“什么事?”
磨镜人淡淡地说:“看你是不是有镜子要我磨。”
他接着说:“既然没有,我便走了。”
叶星云见他转身离去,刚想拔剑,就听叶大娘说:“善哉,善哉。”
叶星云杀机顿失。
磨镜人走出院子,转眼便消失了。
叶大娘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叶星云说:“我饶了他,也许明天他就来要我的命。”
叶大娘说:“听人说,你已经要了许多人的命。”
叶星云没有否认。
叶大娘说:“少杀一个人,就少一份罪孽。少一份罪孽,就早一天重新投胎做人。”
已是黄昏。
西风吹过,雪花纷纷舞起。
叶星云即将离开车楚镇。
叶大娘没有出门送他。
叶星云说:“娘,你还什么话吗?”
叶大娘说:“有句心里话。”
叶星云说:“不说闷在肚子里干什么?”
叶大娘说:“不便说。”
叶星云说:“有什么不便说的。”
叶大娘说:“如果你一定想听,我就说出来。”
叶星云说:“一定想听。”
叶大娘脸上没有一点恶毒的神情,只有慈爱,说:“你还是快点死吧。”
叶星云想不到叶大娘心里藏的竟是这句话。
叶大娘说:“你活得日子越长,罪孽将会越重,罪孽太重的人,到了地狱不但受各种酷刑,而且来世还要投胎做牛马。”
叶星云叹息着,一字字地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