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进度条,那他现在的怒气值估计已到达顶端,马上就要临近爆炸。
他拿起手边的一个玻璃杯,捏的紧紧的,忽然眸子猛地一抬,玻璃杯已经被举至头顶上方。
郑周立马将白千鹤手里的玻璃杯夺下,将他带离了问询室。
郑周喘着粗气,双手插在腰上,语气强烈:“你知道把你从港湾调来这里,刘局费了多少力气吗?你要是这么一杯子下去,你下半辈子永远都做不了警察。”
白千鹤背脊一僵,愣在了原地,眼神沁出冷冽,随后恢复正常,只轻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转身便离开了重案组办公室,他的背影清瘦,他的眼神落寞,甚至他的肩膀都在微微颤动。
陆知意将他所有的情绪都看在了眼里。白千鹤遇事从来不慌,冷静沉着,更是破了很多大案。
在刑侦这一块儿,没人能比得上白千鹤。
想必,他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等空闲了,她一定要好好问问。
她将胡铭生带到了另一间审讯室,他已经渐渐的从悲伤中平复过来。
“其实上个月我们已经分手了。”胡铭生开口。
陆知意:“分手的原因是什么?”
“她骗了我,骗了我五年,她一直告诉我她的父亲母亲常年在国外做生意,还是家中的独生女。”
“直到有一天,他弟弟,也就是,项振宇找到我,要跟我借一笔钱,我才知道她的家庭环境并没有她说的这么好,父亲入狱,母亲去世,还要给项振宇负责生活费学费。”
“我一气之下,就跟她分手了。”其实她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无厘头的谎言骗他,当初,他爱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那所谓的门当户对。
即使她是街边摊贩的女儿,即使她是路边乞丐的女儿,他都爱她,因为她就是她。
所谓,撒一个大谎就要用无数的小谎去填补大谎的漏洞。
朱胜男就是这样,虽然谎言漏洞百出,但是胡铭生从未怀疑过她。
她表面总是维持着光鲜亮丽,背后却满地鸡毛,一片狼藉。
“你跟朱胜男...真正在一起过吗?”
胡铭生疑惑抬起头看她。
“咳,嗯...上...床。”
“当然。”胡铭生肯定着道。